柏水寒的死,给还没有正式举行的气脉大会增添了一道yin影,几乎所有人都将这罪魁祸指向了巫教。他们都认为这是巫教之人混入进来,借杀天蛇族长给予十二脉最嚣张的挑衅。当然,也有人心生疑惑,毕竟这柏水寒的修为虽然不算太高,但也绝对不低,能够在旁人无所觉的情况下杀掉他,这看起来似乎不可能。
当然,真相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对于旁人来说,柏水寒的死,更像是一个谜。但不管这是不是谜,都必须重视起来。
所以为了防止再次生流血事件,也为了不让那行凶之人藏匿,已经赶到的几脉炼气族齐齐行动起来,自检自查,以防有人夹杂在队伍中浑水摸鱼。
而天虎一脉作为主办方,在此次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天虎一脉的族长琥蛮大为光火。毕竟气脉大会的开启将会抉择出新的排名,在这个时候,竟然让人在自己的地头上,杀了其他族的族长,这简直是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所以琥蛮一道命令下,整个天虎一脉的弟子都行动起来,先是在进出通道严防死守,同时将整个天虎密境翻了个底朝天。
可惜他们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那行凶之人仿佛人间蒸了一般,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已至此,琥蛮也没有办法,只好在私下给予了天蛇一脉一定的补偿,并给柏水寒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而狴永生也私下里对天蛇一脉安抚了一番,可是在安抚的同时,狴永生却是无比的烦躁。柏水寒一死,天蛇一脉群龙无,这样一来,天龙一脉就少了一位最坚定的盟友,这让他的计划完全打乱。
而就在这一出闹剧还在轰轰烈烈的展开时,天蛇驻地峰顶北端的那处阁楼中却显得异样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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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閖灵犀除了参加了柏水寒的葬礼之外,几乎从没有出过阁楼,而旁人都以为这位族长夫人黯然神伤,也不敢多做打扰。
但恐怕谁也不会想到,杀害这天蛇族长的凶手,却偏偏就藏在这天蛇族长夫人的阁楼当中。
“灵犀……”
秦汉生张张口,去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那日杀掉柏水寒,炼化其元婴为己用,彻底的报仇之后,秦汉生就着手准备离开这天虎一脉。谁知道,那日和秦刺一番长谈,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到秦汉生准备妥当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现情况大为不妙,这天虎一脉的进出通道被严格把守起来,不管是进,还是出,都必须要经过严苛的排查。
秦汉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明,若是在事情还没有被现之前离开,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此刻想要蒙混过关,无异于痴人说梦。
权衡一番,秦汉生不得不暂时打消了马上离去的念头。
可随即而来的却是天虎一脉的大肆搜查,几乎要将整个密境翻了个底朝天。秦汉生意识到,再呆下去,迟早会被人现,必须要想办法,找个妥善的安身之地,方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秦汉生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他的好孙子秦刺。
但在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秦汉生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怕因为自己而暴露了秦刺,而一旦暴露的话,在这虎|穴之中,又岂能轻易的脱身,恐怕最终会有xing命之忧,而秦汉生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子陷入到危险当中。况且,秦刺不过是天龙的一名普通族人,在他的住处藏身,难保不会被人搜查,亦或是被有心人现,这反倒不妙。
所以,在绞尽脑汁的琢磨,加上形势危急的前提下,秦汉生不得不硬着头皮,铤而走险的闯到了閖灵犀的住处。
为什么说铤而走险?
很简单,这閖灵犀是柏水寒的夫人,而秦汉生却是杀死他丈夫的刽子手,若是閖灵犀欲向他报仇,召集这十二脉来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
好在閖灵犀并没有暴露他,但俩人之间却好像多了一层隔阂,更多的时候,只能沉默以对,根本做不到任何的交流。
閖灵犀正默默的沏着茶,动作如行云流水,颇具美感。等到清亮的水线落入杯中,閖灵犀才好像反应过来一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了秦汉生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想说什么。”
秦汉生一怔,随即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閖灵犀将茶杯推到秦汉生的面前,缓缓的落座,捏出另一个茶杯,唇瓣轻启,微微抿了一口,看上去,倒像是与人静静的品尝茶道的艺术。
秦汉生也抿了一口茶,点点头道:“好茶。”
閖灵犀眉角浮起一丝幽怨,淡淡的说道:“茶不好。”
秦汉生一愣,不知其意。
閖灵犀吁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有些茫然的看着远处,呢喃般的说道:“心正才能泡出好茶。”
秦汉生眉头一皱,随即苦笑着摇摇头。
他当然明白閖灵犀的意思,一个女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