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好似天经地义,不需要多做过问一般。
严明信:“……”
君洋轻声说:“就算我没销没锁,也没人会一声不吭地来拧我的门,这一层楼住的都是导师、教官,没有那么没素质的。”
严明信的八块腹肌不是摆设,是在各种复杂环境下千锤百炼练出来的,平时他几乎可以靠意识单独操控每一块腹肌。可八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没见过今天这样的奇兵突袭,被一只毫无攻击倾向的手掌吓得如临大敌,一会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一会儿到处逃窜鬼哭狼嚎。
严明信心说快闭嘴吧,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跑!
他口干舌燥:“君洋,你这有水吗?我想喝水。”
“有。”君洋抽回了手,起身倒水。
再大的水杯,哪怕是个水缸,它也总有喝光的一天。
严明信喝完,君洋把空了的水杯放在床边的窗台上,打了个哈欠,又轻车熟路地撩开他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
严明信:“等一下,上个厕所,水喝多了。”
“去。”君洋耐性十足,起身让路,还把拖鞋踢给他。
卫生间不是一个适合过夜的地方,严明信总得回来。
“你……”他刚一躺下,君洋的手如约而至,“别掀衣服,怪痒的。”
君洋大大方方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在了衣服外面。
严明信问:“……笑什么。”
“我又不干什么,就是习惯抱着点东西睡而已,你占了我被子的空,我不抱你抱谁?”君洋满口睡腔,懒洋洋地说,“再说你身上哪里我没摸过?有什么好紧张的?”
严明信灵魂出窍,在寂静的夜里小声问:“什么?”
“你住院的时候,不是躺着不能动吗?”君洋说得风轻云淡,“大夫说没事就多给你揉揉,躺得久了怕血管没弹性,有血栓就麻烦了。”
严明信想想,大夫说的真有道理,他要是没有外伤,却因血栓告别飞行岗位,那确实太亏了。
他问:“怎么揉?”
君洋隔着衣服在他紧绷的腹肌上随便揉搓了两下:“就这么揉的。”
严明信:“揉肚子?”
君洋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怎么可能?”
“那揉哪儿?”严明信心惊胆战,隐有预感,又不愿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