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蒙舍里讨了段三郎的麻烦他还挺满意的,晚间蒙舍里又难得好脸色灌他喝酒,司马岳便以为蒙舍里是回心转意,彻底对段三郎不抱念想了。
哪知道喝得醉醺醺之后,蒙舍里竟让将他丢在屋子里,自己换了宫女服要去陀罗星宫!
若不是齐嬷嬷来得及时,他差点被蒙在鼓里戴了绿帽子!
“这个贱妇!”齐嬷嬷让人将她按住,酒气上头的司马岳就恨得上前给了她两个巴掌,“睡了我的床还敢爬别人的墙头,不知廉耻!”
蒙舍里没想到齐嬷嬷会突然出现,可一见齐嬷嬷那好整以暇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登时大怒。
“你这老不死的,你敢算计我!你不得好死!老不死的!我可是公主!我是南诏公主!你怎么敢让我下跪!你怎么敢?!”
齐嬷嬷给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立刻捂住她的嘴,齐嬷嬷冷笑道:“南诏,蛮夷之邦而已,若不是对我们有些用处,你这公主又有几分份量?”
蒙舍里恼羞成怒,唔唔地挣扎着,双眼发红。
齐嬷嬷也无暇跟她废话,将手里的药瓶拿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就给人灌了进去。
这下倒把司马岳吓着了,他虽气急败坏,却不敢叫人死了,忙惊道:“你做什么?!她好歹是个美人,你杀她,岂不是要我为难?!”
没出息的东西!
齐嬷嬷险些给这句话气笑了,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三殿下哪里话,老奴哪里敢杀公主。不故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将公主原本准备下给宸王的药,令她自己喝下去罢了。如此,也好全了殿下的心意,促成两国和亲啊。”
三殿下是喝醉了,但脑子还不至于糊涂,将齐嬷嬷的话来回品味两番,忽然抽走药瓶放在鼻下嗅了嗅,勃然变色。
他最是个风月道人,这瓶子里的催、情之物他也不是没有用过,哪里还不知道蒙舍里的打算?
脸上表情登时看起来像要杀人,“你这贱妇!!”
蒙舍里早就给吓呆了,抬头一看司马岳那难看的脸色,蓦然绝望,又发了疯似的要往外跑。
“拦住她!”齐嬷嬷目光一冷,“把她衣服给我拔了送到床上去!”而后看看气得浑身发抖的司马岳,“殿下,机会难得,稍后我们也得冒冒险,您可要想办法,让公主不要胡言乱语才是。”
事到如今,司马岳岂有想不通的,他也是厌烦了这种大事未定的焦躁感,阴冷地笑道:“放心吧嬷嬷,她说不出什么的。”
两人自顾自说话,那厢蒙舍里绝望地悲吼着,却难逃被扒光的宿命,推送到了床上。
齐嬷嬷欣慰地点点头,留下两个宫女吩咐,“此事不要留下把柄,让她的亲随去发作便是。”
宫女喏喏称是,齐嬷嬷旋即离开。
司马岳遣人退下,掀帘而入,蒙舍里惊惧之下面孔扭曲,恨毒之时切齿咬牙,美貌折损得不是一分半分,但她浑身泛红,禁密的地方都袒露在外,司马岳一身酒气,免不了呼吸急促,火气下冲。
他冷笑着,在蒙舍里的咒骂声中,扑了上去。
不过片刻,就已经衣衫不整,令人娇喘声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火光浮动,灯笼火把排成长龙,闹哄哄地如同菜市场,说什么“抓刺客”、“不要让人跑了”。
司马岳不惊反喜,闹出的动静便更大了些,将床头上的枕头跟衣服往地上一砸,就像干坏事时突然慌了手脚一般,外头一听,只感到霹雳哐啷一阵乱响。
外头的动静一时停了。
不多时,一声轻咳在门口响起,木玄公公的声音随之响起。
“三殿下?听闻三殿下遇刺,陛下跟皇后来看您来了,您……咳,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