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摇头:“我今天来这酥香院,不想跟任何人开玩笑。”
女人顿时觉着扫兴,同时松开了陆天明的胳膊。
随即又感慨道:“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身边哪里会缺女人?玩几年腻歪了,不就要重新换一个?年轻那会我还有点姿色,就这么扔了人家觉得可惜,便干脆把我贱卖给朋友,起码能赚一份人情。”
这犹如玩具一般被人肆意摆布的人生,可谓凄惨,但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却感受不到她有任何不甘或者愤怒。
陆天明不解道:“你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人生?”
女人嘴角微扬:“那不然能怎么样?难不成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提着刀把那些当官的砍了?”
陆天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帮你。”
女人闻言。
上下打量起陆天明来。
半晌过后,她欠身给陆天明倒了杯酒。
“公子,既然是在青楼里,那咱们就好好喝酒取乐,谈那些有的没的,着实令人扫兴。”
陆天明将酒杯推开,认真道:“你觉得我在吹牛?”
女人反问道:“陆公子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但这里是京城,有多少壮志满怀的英雄好汉在此处铩羽而归,你可知道?”
“所以你并不是不想同女儿相认,而是确有苦衷,对吧?”陆天明油盐不进道。
女人摊手:“我与她相认做什么?一来我从未尽过母亲的责任,二来我自己都活得猪狗不如,倘若真带个拖油瓶在身边,岂不是害人害己?”
话虽难听,但理就是这么个理。
陆天明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然而,很多时候,他都不太喜欢跟人讲道理。
于是,他突然把尺剑摆在了桌面上。
然后正色道:“听说用银子很可能带不走你,我想问一下,若加上这把剑,能不能把你带走?”
女人眉头一下子拧在了一起。
“公子,有这个必要?”
陆天明点头坚定道:“我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钱也好,剑也好,总有一种方法能把事情解决。”
女人双眸忽闪。
似乎已经动了心。
可沉思良久。
她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我告诉你,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不想出去日晒雨淋呢?”
陆天明不为所动道:“你的想法,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