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竹叶青喝完没过多久。
房门再次被敲响。
李寒雪起身走到床边,给陆天明掖好被子后吹灭蜡烛。
然后柔声道:“我走了,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等你酒醒了,咱们把话说清楚。”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陆天明脑海里宛如浆糊般粘稠。
他实在搞不明白,李寒雪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对方马上就要嫁人了。
明天哪怕完全清醒,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被对方突如其来这么一撩拨。
陆天明哪里还有心情睡觉。
他双手交叠枕着后脑。
目光落在屋子的顶格上。
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这几天的疯狂。
真的开心吗?
每天酩酊大醉回来,如这般一个人躺着的时候。
那种纠结和难受,其实一直未曾减弱。
他以为自己能学老乞丐那样,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更以为环绕在身边的莺莺燕燕,会让自己释怀。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除了逢场作戏时的自我麻痹以外。
每一个深夜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想到自己带着姑娘们在李寒雪婚宴上大闹特闹,他便觉着解气。
可再想到李寒雪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他立马又难过起来。
于是他整夜整夜的长吁短叹。
今天早上收到毛豆寄过来的信后,他当时差点没昏死过去。
要不是蓬莱茶楼的酒水足够烈,他今天估计都撑不下来。
再加上李寒雪又神叨叨的跑来折腾这么一下。
冷静下来的陆天明,心中愈发的难受。
闻着房间内还残留的淡淡玫瑰花香。
陆天明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作孽啊,小爷我不会从此以后就这么消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