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酒很烈,刚吞下便忍不住咳了两声。
“咳咳,你怎么跟你爹一样,尽喜欢这种烈酒?”温五郎略带埋怨道。
陆天明讪讪抓了下耳朵:“虽然不想承认是他的儿子,可毕竟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兴许这就是原因吧。”
温五郎忍不住一叹:“哎,你爹身为一个父亲,确实算不得称职,当年我去你家的时候,那副光景也着实可怜,本想给你塞点银子的,奈何当时囊中羞涩,反倒是要骗你一碗糊糊喝。”
陆天明奇道:“六重天的高人,也会缺银子?”
温五郎怅然道:“当年我被你爹一柳枝破了道心后,便一直疯疯癫癫的,状态不好的时候,你就是把金山银山堆在我面前,我也会看成是一坨坨狗屎。”
听闻此言。
陆天明努力回忆。
记忆中他爹坟前的那个温五郎,确实有些不正常。
“好在你进入凉王府时,人是清醒的。”陆天明庆幸道。
温五郎闻言愣神,半晌才道:“在接受了你爹死的结果后,我就像新生了一般。”
陆天明忍不住扯着嘴角:“难怪,江湖传言你跟他是死敌,看来还真不假。”
温五郎摆了摆手:“那都是别人瞎掰的,我怎么够得着分量当他的死敌。”
“这也是在被他打败后的释然?”陆天明好奇道。
温五郎点头:“那种无力感,简直绝望。”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既然做不了死敌,却可以把他当成努力的榜样,你爹用剑,当真写意!”
“只可惜你已经不用剑了。”
陆天明说着,便望向了温五郎腰间的跨虹。
后者轻抚剑鞘,言语中带着遗憾。
“雨过天晴云破处,多好的跨虹剑啊,只可惜我非但配不上你爹的对手,也配不上这把剑。”
这绝对是温五郎的心里话。
陆天明没有安慰,静静给温五郎斟酒。
温五郎用一口酒的时间整理好情绪。
然后认真看向陆天明。
“想问什么,问吧。”
陆天明本来心中有千万个问题。
可真等到这一刻的时候,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思索良久,陆天明认为自己不能太功利。
还是先从温五郎个人身上开启话题为好。
“温叔,问您一个可能略显尖锐的问题,您用刀的这些年,有用剑的时候厉害吗?”
温五郎不禁爽朗一笑:“你这是在怀疑你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