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渐渐多了一份亲切,也多了一份疼爱,看他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
每年莹莹假期,会去远洋公司看一次她当海员的爸爸。
我没陪莹莹同去,一是不想看见丈夫那张已经令自己痛恨的脸;二是为了彻底放纵一下情欲。
约了一个个奸夫来家里淫乐,每天把淫戏做到极致。结果陈重返家探亲,越墙而入来找莹莹,被他撞见一幕。
被陈重撞破自己奸情那天,忘记当时内心有怎样一种绝望。
一直都是他尊敬的阿姨,却给他看见我最丑陋的样子,奸夫恶涨着鸡巴跌落床去,自己赤裸了身子淫水乱滴。
很久以来,我再一次记得“羞耻”二字,一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只盼自己能够弥补,深怕自己连累到莹莹在陈重眼里形象,怕因为自己的不堪,害到日后女儿委屈,那真是天大的罪孽。
我有理由不再做一个好妻子,却有什么借口,可以去做个坏母亲?
勉强自己装出镇定,驱走了奸夫,留下陈重与他对面交谈。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他讲莹莹的爸爸和小妹?或者编造一场自己和奸夫的爱情?好像都是多余的,无论怎样的搪塞,都不能使刚才那一幕变得高尚。
面前的陈重有些尴尬,无话可说时,我勉强可以做到沉默不语。他却显得张口结舌,满脸通红的模样很傻,却那样干净。
我忽然想:如果他也落入泥潭一次,就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吧?
也许是当时的情绪太绝望,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那稻草是不是真能挽救自己,也许是……
追出来叫陈重留下时很仓皇,甚至没来得及穿好内衣,浑身上下,我只披一件宽大睡袍。睡袍的下摆宽大,只有轻轻夹住膝盖,才能让它不会顺着大腿向两边裂开。
一心遮掩自己的身体,就把睡袍里得太紧,因为紧张,坐着的身体微微前倾,乳房的重量就透过睡袍清晰地彰显。
当时三十岁出头,我知道自己乳房的重量,没有胸衣托住,会在胸前荡漾。
渐渐闻见房间里的暧昧,陈重的目光刺破空气,触到我的肌肤。
女人对男人的目光都很敏感,陈重装着低头抽烟,却感觉他的眼睛,偷偷钻进了我的睡袍,顺着领口一寸空隙,有时是穿过睡袍的下摆。
我看见陈重翘起一只脚,调整坐姿藏起鸡巴,它应该已经坚挺。
忘记自己是否有过不安,身体感受到他目光的一秒,乳头就涨了起来,而夹紧的双腿,最底端那处一阵酥麻,烫烫地淋出一片水渍……
那年,陈重十八岁,我轻施一缕风情,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我想:女儿还小,与其放他被别的女人勾引,不如自己给他两年安抚,就算……帮女儿留他罢了。
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奸夫。
以往所有的奸夫,留下一滩滩精液,一幕幕欢情,然后离去。
不会挂念他们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头。
我以为陈重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不经意间,陈重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惊惶,已经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
以后的日子里,甚至莹莹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陈重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当莹莹不在家里,陈重随时要与我做爱,我都不懂得拒绝。
仅仅是因为奸情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潮吹?跟着又带给我一次次的潮吹吗?
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陈重奸情肆意放纵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接到莹莹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陈重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眼泪滴在他的胸口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人。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奸夫。
莹莹面临高考前,有一段日子我忧心忡忡。
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莹莹高考有什么看法。
陈重说,莹莹的成绩那么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莹莹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陈重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
我问他:“你爱莹莹这么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陈重问:“不过莹莹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