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天动地地悲啸起来。
眼前是可怕的一幕。
只见杨再兴一肘拐在封常远的心窝上。
按说,封常远身上穿着厚实的铁甲,别说一拐,就算是被一柄铁锤打中,也是皮毛不损。可是,他却大叫一声,不住后退,面容已经疼得扭曲了。
一肘打退封常远之后,杨再兴提起赤血刀,拉开式子,只见得白光如练,“吱啦”声不绝于耳:“缠头过脑、缠头过脑,呵呵,看好了,砍、剁、、截、刮、撩、扎、、劈、缠、、拦、滑。劈、砍、剁、截、挑、撩、椎、扎、托、切、抹、斩、带、拦、扫。”
“快快快快,你太慢了!”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一个瞬间。
转眼,空中却是飞舞的带血的甲叶子。
杨再兴竟是不急于要杀封常远,而是不住挖苦调戏,将他一身砍得稀烂。
“我入你娘!”封常青眼睛都红了,猛地抽出斩铁,这一回,他也顾不得使用什么招式,迎风当头就是一刀砍下。
“当!”两刀相交,定在半空。
一只脚突如其来,踢到他的心窝子上。
待到口吐鲜血摔倒在地,封常青还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就被打倒了,不可能,不可能?
“这还像样,所谓刀法,不管如何花巧,最后都是要砍到对手身上才算数,动作越少,速度越快越好!”杨再兴又唰唰两刀将两个水勇的脸庞砍开,张着满是人血的大嘴:“另外一把刀也给我吧!”
轻松干倒一船人,杨再兴意气风发,睥睨得不可一世。
他伸出手指在赤血刀上一弹,“嗡嗡”声不绝于耳,长吟道:“风卷荷叶隐叶底,推窗望月偏身长。左顾右盼两分张,玉女穿梭应八方。狮子盘球向前滚,开山巨蟒转身行。左右高低蝶恋花,转身撩如风车。咯咯,这些刀诀就是狗屁,天下武功惟快不破,我比你们快,我赢。你们比我慢,你们死!”
“呼!”话还没有说完,一柄大枪如同一条黑线扎来。招式古朴沉雄,势大力沉。
转眼就刺到杨再兴胸前。
杨再兴身上没有铠甲,这一枪看起来力道极大,若是被扎中,只怕被会被戳出一个透明窟窿来。
没错,刺出这一枪的正是一直居中指挥的武陀。
武陀为人低调,朴实憨厚。但有一个长处,做事极为认真。当初向岳云讨教岳家河北大枪枪术的时候,岳小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觉得这个姓武的实在太笨,也懒得费心,只将入门的几招刺法教给他。又说,这样每日这么刺上一千次,将来必成大器。
他这么一说,武陀特就信了。
就这么经年累月练下来,此刻一枪直刺,竟是快如闪电,还带着轰隆的风声。
杨再兴号称南方刀神,如何识不得这一枪的厉害。所谓,大巧不工。敌人这个领队的军官,还真得了武艺中的重、拙、大三字韵味。自己若是在十年前,骤然遇到这一记戳刺,说不定要着了他的道儿。
武陀也认为这凝结了自己精气神和长期苦练的这一枪,敌人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杨再兴右手的刀却是一搭就搭到枪杆子上。身体一转,转到他的面前。
然后左手拳借着身体旋转时的腰腿之力,狠狠地砸到武陀胸口的护心镜上。
实在是太快了。
“冻”
巨大的力量透过护心镜传来,就仿佛是被金瓜、骨朵砸中。
武陀瞬间透不过气来,整个人也被抽得猛地后退。长期训练的结果在这刻得到体现,在后退的同时,他手中大枪猛地一收,然后前刺。
杨再兴却不肯罢,揉身而上,手中赤血刀“唰唰”几记,就将那把大枪砍得只变成二尺长的短棍。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