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丽忿声说:“干妈早已经看出他的鬼心眼,是想趁我们在对付那七个亡命之徒的时候,不管鹿死谁手,他先把藏金弄到手上,立刻远走高飞。使我们顾彼失此,就是干掉了那七个人,也来不及阻止他了!”
方侠暗觉她的这番话,似乎很有可能,因为到目前为止,虽然一切计划都是巴大爷安排的,但他以不能出面为理由,始终是在幕后操纵他们。
七个亡命之徒都是玩命的狠角色,一旦拼命起命来,究竟鹿死谁手,实在很难预料。换句话说,即使巴大爷不起黑心,方侠也要干掉他们,才能分到藏金,等于是用命拼来的,而老家伙却是坐享其成。
万一对付不了那七个亡命之徒,伤亡的是方侠和那四个职业枪手,那么巴大爷就更可以独吞藏金了。仅仅是不能马上取出来,必须等这一阵风浪平息之后,再找机会弄上手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但方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纵然参与其事的他,欧阳丽丽,施小丽,以及四名职业枪手,悉数遭了七煞星的毒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使人无从知道,整个计划的幕后主持人是巴大爷。可是,如今知道藏金地点的除了老家伙之外,尚有个金霸王。
除非七煞星找到金霸王,或者巴大爷亲自下手干掉他,金霸王又怎会让老家伙得手呢……
念犹未了,忽听施小丽娇声问:“喂!你怎么不说话啦,在想什么?”
方侠点起了香烟,猛吸几口才说:“我在想一个问题,巴老头知道的藏金地点,是不是确实?”
施小丽诧然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怪念头?他要是没逼问出藏金的地点,怎会下毒手把那姓左的女人杀了?”
方侠郑重的说:“我说的是藏金的确实地点!照情形看,巴老头是用了点手段,逼姓左的女人说出后,才下毒手的。这点自然毫无疑问,但问题是,那女人说的是不是真话?以时间上来说,巴老头根本不可能亲自出马,到那女人说出的地点去查看,是否藏金真在那里。他又绝不放心派别人去,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老家伙所知道的藏金地点,究竟确不确实呢?”
施小丽暗自点点头,没有表示意见。
方侠接着又说:“这一点就算我估计错误,还有一点却必须弄明白。即使巴老头逼问出的藏金地点,是千真万确的,但这地点并不止他一人知道,还有个金霸王知道,他会眼看着那批黄金落在老家伙的手里吗?”
施小丽想了想说:“金霸王虽然知道,姓左的女人回来就遭了毒手,但他不可能确定是哪方面人干的,就不会疑心到巴老头的头上。同时,那七个亡命之徒回到马尼拉来了,他躲还躲不及,又怎敢回来送死?”
方侠冷静分析说:“金霸王怕的是七煞星报复,如果他们全死在我们手里?或者双方拼得同归于尽,他还怕谁呢?”
施小丽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遂说:“这样看来,除非是七煞星把我们干掉,金霸王才不敢露面。如果我们干掉了七煞星,金霸王就一定会回来,全力阻止我们取到藏金。”
方侠点了点头说:“我所顾虑的就是这一点,金霸王的手段比巴老头更厉害。当年为了独吞那批黄金,他不惜出卖了七煞星,使他们坐了几年牢,更把他手下的人全部赶尽杀绝。遗弃了你干妈,带着姓左的女人亡命天涯,他是什么事绝对做得出来的!”
施小丽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她说:“你真是杞人忧天,连七煞星都不在乎,怎么反而怕起他来了?老实说:除非是我们对付不了那七个亡命之徒,全死在他们手里。否则的话,金霸王不来则已,来了我们就把他干掉,这不得啦!”
方侠“哦?”了一声说:“我来了还不到十分钟,听你所说的话里,不是干掉这个,就是杀掉那个,看样子你比那七个亡命之徒的杀气还重,我真该送个‘女煞星’的外号给你呐!”
“这外号蛮不错嘛!”施小丽笑问:“如果我是女煞星,你还敢跟我在一起?”
方侠哂然一笑说:“幸亏你穿的是这种泳装,身体不可能暗藏武器,否则我真担心你会随时向我下手……”
施小丽“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你以为我没有武器,就对付不了你?老实告诉你吧,女人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
方侠忍不住大笑说:“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如果真是这样,世界各国又何必不惜代价,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去不断研究什么飞弹、氢弹。干脆派大批娘子军上战场,不就稳操胜券了?”
施小丽故意忿声问:“你就这么小看我们女人吗?敢试试吗?”
“你在向我挑战?”方侠问。随手把半截香烟一掷,掷进了距离数码外的痰盂里。
施小丽一本正经说:“就算是吧!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这……”方侠不置可否他说:“谁向我挑战,我都不会拒绝,但我们是站在一边的,毫无敌意,似乎……”
话犹未了,施小丽已发动了“战争”,突然坐在了他腿上,把整个上身依进他怀里,故意把脸接近对方的脸说:“这是你自己接受挑战的,我可要发动攻势啦!”
早上的那一吻,已使方侠受宠若惊,几乎意乱情迷,想不到现在施小丽又重施故伎起来。真不知道她是食髓知味,尝出了吻的甜头,还是另有企图。
方侠连出生入死都不在乎,还怕这黄毛丫头的手腕不成?他刚说出一声:“我早已严阵以待了……”
嘴已被施小丽的两片薄唇堵住,吻在了一起。
大概她是临时抱佛脚,让她干妈欧阳丽丽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