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是老太太的声音,宴欢立马就明白了。
瞒了老太太两个月,她和俞少殸离婚的事儿到底还是被她知道了。
宴欢默默抿紧了唇。
许久后嗯了声,轻声喊道:“奶奶是我。”
“欢欢啊,要是少殸哪里没做好,你尽管告诉奶奶,奶奶肯定会帮你主持公道,要打他要骂他都行!”
俞老太太说着,沉沉叹息了声。
“你俩在一起度过三年也不容易,就这么结束了,不声不响的,奶奶……实在觉得可惜啊……”
“要不是今天上午我听到佣人们在说悄悄话,你俩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她年轻时和俞老太爷间的事。
都是很早之前老太太就和她说过的往事。
宴欢沉默听着。
老太太的意思她当然明白。
可她和俞少殸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外人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她对俞少殸的态度和看法,也并非别人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所以,等老太太说完,宴欢默了许久,最终抱歉地笑笑,说:“奶奶,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俞老太太又是一声长叹。
接下来电话被汪怡接了过来,她似乎在往外走,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很明显。
“宴欢,因为你俩的事儿,老太太气急,一口气没喘上来,病发住院了。”
汪怡声音淡漠,一如既往地把她当成互不相干的外人。
“你要是有良心,就过来看看。”
“要是没有,就当我没说。”
说完汪怡直接挂掉电话。
听着手机里嗡嗡的忙音,宴欢眉眼蓦地皱起。
老太太对她的好,她没忘。
因为她的事情让老人家心急住院,她十分过意不去,心生内疚。
于是没有半点犹豫,她连忙对司机说:“赵叔,麻烦你先送我去京州市协医院。”
“好的。”
赵叔二话不说,急忙调转车头开往医院。
与此同时,俞少殸坐在保时捷的宽敞后座上,抱着胳膊假寐,他心情烦闷,以至眉梢微蹙,挂着抹明显的燥意。
从上车到现在,车内始终聚着一团阴沉冷郁的气场,令人心底发寒。
前排司机把车开得很稳。
不敢轻易打扰他。
直到车兜了个大圈,快要抵达静茗公馆时,俞少殸这才慢悠悠睁开了眼。
恰在这时,车厢里响起了铃声。
俞少殸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后,汪怡冷淡的声音传出来。
“老太太住院了,你有空就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