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俞少殸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也不会例外。
于是宴乔开始回忆自己被楚秋泽背叛时那股心碎的痛楚,眼圈和鼻尖一下子红了。
她眼眶慢慢蓄起晶莹的泪水,忍不住抽噎了声,颤着指尖给俞少殸回复。
【姐夫,我和楚秋泽分手了……】
【他劈腿了……】
短短两句话,字里行间却透露着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宴乔似乎想象出了俞少殸紧蹙着眉,眸底尽是心疼和怜惜的模样。
一如当初他听到自己割腕拒婚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宴家。
站在她床边,垂眸时,眉眼间是压抑不住的愧疚自责。
阳台上的风吹乱了宴乔的发丝,她摁灭屏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电话到来。
可她等了好久,迟迟没有等到俞少殸安慰的电话。
甚至连消息也不回了。
凉风吹在脸上,宴乔的唇角逐渐变得僵硬。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猛然间一股难言的羞耻席卷了全身。
那可是自己的亲姐夫!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宴乔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魔怔,她紧紧咬着唇,脸色一瞬之间变得惨白。
短暂的窒息后,宴乔手忙脚乱地重新打开手机,把和俞少殸的聊天框删得干干净净。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喘了口气,回去房间时,情绪几乎失控。
……
夜里九点半。
俞老太太年纪大了嗜睡,早早便睡下了,宴欢和俞媛媛聊了一阵后,伸了个懒腰,上楼洗漱。
二楼东侧,有一间专门为俞少殸和宴欢留的套房,平常他们回家,都住在那儿。
房间很空很大,家里的佣人早就把生活用品和衣物备好,连浴缸里的热水都悉心地放好。
并且还特意撒了些新鲜的玫瑰花瓣,把水温调在了最合适的温度。
宴欢给自己敷了片面膜,享受地躺在浴缸里,一边在温度合适的水中洗泡泡浴,一边愉快地哼着歌。
身体每个部位都热乎乎的。
在蒸腾的水汽中,简直惬意到不行。
宴欢不禁感慨万千。
这才是豪门阔太的待遇好嘛!
小日子舒舒服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在空荡荡的静茗公馆好了不知好了多少!
俞少殸这狗男人临走前那副嘴脸仍历历在目。
“你就待在这儿,永远也别回家了。”
啧啧,瞧瞧这话说得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