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另一头,三人看着脸肿得不成人样的景随书,忍不住憋笑起来。
景随书郁闷地不想说话,用了元熙的药,倒是没有那么痛了,但没那么快消肿。
那个楼春风,真是太过分了!
都说了不能打脸,还一个劲地往他脸上打。
要是毁容了,他跟他没完!
“话说,你究竟跟谁打架了?”白元熙有些好奇。
从大牢里回来后,他就一个话都没说,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夜唯声只负责捞人,没把实情告诉宴无尘。
更何况,他总不能说,打你朋友的人,是我这边的人吧。
景随书不想让宴无尘知道那个女人还活着,自然是闭口不谈。
再加上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是一刻也不想记起。
“你不说这话,我们还是朋友。”景随书捂着脸,神色十分痛苦。
这仇,不能就这样算了。
迟早有一天,他要报复回来。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墨曲然皱眉。
莫不是被无尘的事情刺激到,失去了理智?
以他的身手,就算打不过人,也不至于躲不开对方的攻击。
景随书沉默下来,他就是不想那个女人的出现影响到无尘。
有她在,无尘一定会护着她,到时候就会将自身陷入险境。
他不敢赌,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要断绝这个存在。
“随书,你不需要为我的事承担任何责任。”宴无尘目光幽深看着他。
当初楼春风说能解他身上的毒,他心里没有全然信。
毕竟长生毒要是那么容易解,就不会有那么多枉死的人了。
他不确定宴温怀和宴温竹是否知道他们身上的毒,但他能确定的是,他的三皇兄是知道的。
他们这些看似光鲜亮丽的人,实则不过是替死鬼罢了。
他们又怎会知,暗地里争权夺位,是他们的父皇纵容的结果。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磨砺太子,为他铺好所有的路。
他们这些人,终究无法入他们父皇的眼。
他的出生是何其可笑,那万般宠爱,万人受人敬仰,都是致命的毒药而已。
他注定得不到什么,何必将他们再拉下水。
他只想靠着这病残之躯,尽自己所能,护住他们。
太子一旦登位,拥护他的势力必定会铲除异己,景家和墨家,绝对是他们除去的第一目标。
人的贪婪,永远得不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