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恩泽还在怀疑刚才是不是幻觉,又或是耳朵出了毛病,他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薇琪,道:“……薇琪,你刚说什么?”
薇琪向萧恩泽缓缓走近,重复道:“威廉森,带我离开这里吧!”
萧恩泽这下听明白了,但脸上依然满是不可思议,他伸出手指,指指薇琪,又指指自己,道:“你说……让我……带你走?”
薇琪点点头,双眼紧紧的盯着萧恩泽,目光中带着真诚、期盼、希冀,坚定的“嗯”了一声。
萧恩泽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理智促使着他分析这突发情况。他在心里想,大概是薇琪不愿意嫁给卫斯,所以拉着他一起私奔吧!这还说明什么?在间接示爱吗?
加速的心跳中,一种美妙的感觉涌过萧恩泽的全身,这份曼妙立刻将这件事本身的风险和严重性冲散了。
萧恩泽的心里,全是收获爱的幸福。
他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甚至在薇琪面前,表现只是诧异的面容,深吸一口气,道:“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带你走?”
薇琪点点头,低语道:“因为……你值得我信赖。”
说这句话时,薇琪思考了许久,欲言又止,才把这句话说出来。看来她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
爱在心,口难开,有时很简单的三个字,也很难说出口……
萧恩泽却没有完全意会到,只是缓缓点头道:“好吧!什么时候?”
薇琪道:“十天后是我和卫斯的订婚日期,我会在这之前找一个最合适的时间,你等我消息。”
萧恩泽默默点了点头,转身从原路离去。
薇琪环顾四周,待茜斯来后,指着左侧,道:“我们走这边。”
而他们都没有发现,几株簇拥在一起的斑竹后面,有一对闪烁着阴森目光的三角型眼睛。
走在回去的路上,萧恩泽激动、彷徨,多种情绪汇聚在脑海,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清楚自己答应薇琪的是个怎样的要求。和薇琪私奔,意味着放弃事业、放弃坦勒的信任,并且还将和塔巴达王国结成仇敌。
萧恩泽甚至有些惊讶自己为何会做出这个冲动的决定,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难道自己对薇琪的爱,已经上升到这个程度了吗?
可如果对薇琪的爱坚定的话,为何此时会有点后悔的感觉呢?
美丽的月亮啊!难道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又一个作弄我的玩笑呢……
回头一想,萧恩泽不禁又自语道:“美丽的月亮啊!我究竟爱你吗?”
得到了五千金叶子的赏赐,萧恩泽也算是一个有钱人了。对于一个普通的士兵而言,这份赏赐需要服役五百年才能赚到。而且,首先要保证两点。第一,会不会在战场上牺牲;第二,就算没牺牲,能不能活到五百岁……
别说最普通的士兵,就是一些低阶级的军官,也是从来没有把五千金叶子放在床上欣赏的亲身经历的。对于他们而言,有个五百金叶子的存款,他们就能退役,潇潇洒洒的在老家做个土财主了。
而塔巴达王国的英雄,我们的威廉森大人,此刻正舒适的睡在床上。在这初冬的寒夜,他盖的不是棉被,而是金灿灿的金叶子。
清晨,唧唧喳喳的鸟鸣将萧恩泽唤醒。他懒散的伸个懒腰,然后坐了起来。仅仅这个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动作,就让上百的金叶子落在地上。
萧恩泽微微一笑,抚摸着盖在身上的金叶子,笑道:“可爱的金叶子啊!我越看你越觉得可爱啊!”他同时心道:“这要全是一千块的联邦币该多好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威廉森大人,陛下召见你!”
萧恩泽快速洗漱,整理衣衫,便随着传令官去觐见国王了。
有五千金叶子在手,萧恩泽就是奢侈点,在佛伦萨买五栋豪华住宅都够了。但坦勒为他在王宫安排了一处住所。
虽然面积不大,只是一座长不到十丈,宽不过五丈的平房,但能在王宫占一席位,却是非常不易,这代表了国王的重视和信任。
何况坦勒这样做,说不准是对萧恩泽还有进一步的安排。
“什么安排呢?升官吗?可是我就要走了,升官又有什么意义呢?”走在路上,萧恩泽默默的想着,他觉得这个早上的晨风,格外萧瑟。
坦勒在大书房接见萧恩泽,宰相马休和五王子卫斯如往常一样侍立在他的左右。他们就像是坦勒的双臂,只要坦勒有什么想法,他们就会动手实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割破云雾,普照大地。大书房的落地窗被映照的金碧辉煌,整个书房内一片金灿灿的明亮景象。萧恩泽恭敬的向坦勒行完礼后,便默默的站在坦勒面前,等候指示。
坦勒的目光望着落地窗外,金灿灿的阳光让他微眯的双眼几乎完全闭拢了。
他看了许久,方才感叹道:“阳光是世上最公平的东西,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能得到它的照耀……但正因为阳光的公平,很多人会觉得它如此平凡。但本王不认同,阳光从不计较世人的出身,它的无私和公平,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