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得无比欣慰:“你喜欢就好,原先没有这一段的,昨晚母后拿着俞昕的歌词让他们临时加上,吴宝顺那老头起先还不同意,说不合规矩,太子妃年少,重阳节本是老年人的节日”,话到此处声音转低:“那死老头还说……若在老人齐聚的重阳宴上为太子妃祝寿,不仅没好处,反而会折了寿数,气得本宫差点叫人把他推出去砍了真是不知死活,凭他,也敢忤逆本宫。”
后面的几句话,无论眼神还是语音,都已经满含恶意,毫不掩饰的恶意,看来,皇后今儿是打算正式跟她宣战了。
——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有爱的场面,皇后爱护儿媳之心,殷切若此,在场的宾客无不感动。
很好,俞宛秋笑盈盈地迎上皇后的目光: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你家儿媳妇我喜欢厉害的对手,要是对手软趴趴的,多没劲啊。
——————————那啥————————
汗,又晚了,还有1章要到零点以后了,亲爱的们,咱们明天再看吧,熬夜我会心疼哦。
【文字版】 第二百九十章两手准备
第二百九十章两手准备
凭心而论,俞宛秋当初会提出千叟宴的建议,并非只是出于报复。而是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精神,看能不能消除皇后的恶念,让她认识到,这个媳妇不仅不会妨碍她,还会帮着她和皇帝修复关系。
即使确定了前几天的行刺乃皇后主谋,俞宛秋仍天真地以为,皇后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刻骨仇恨。无非是恼她霸占自己的儿子,让曾家女儿无法进入东宫,让他们母子继续隔离,让曾家无法谋取更多的利益。
这几天,俞宛秋一直在反躬自省,然后羞愧地现,自嫁给赵佑熙以来,她的确没尽到做儿媳的责任。甚至,连基本的礼仪,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时常懈怠,多多少少受了太后的影响,没怎么把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再往深里剖析,她必须承认,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赵佑熙的宠爱,和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
正如媳妇在婆婆眼中的地位是由儿子的态度决定的,反之亦然。如果皇后在船上那次没有设计太子,没有触及他的底线,让太子对她避之犹恐不及,想必俞宛秋也不敢如此冷落这位皇后婆母。
她们的关系,在外人眼中,想必是有些不正常的:媳妇淡漠疏远,婆婆讨好巴结,只要遇到了,就一盘火似地上赶着。
太后倒下之前,在这宫里,皇后和太子妃谁更有话语权,随便捉个小太监都知道。太子妃不仅得到了太子专宠,因为小郡王的关系,在皇上面前也甚有面子。相比于隐形人一样的皇后,太子妃可谓混得风生水起,在朝在野,皆名望卓著。
人就是这样,当你身在高处,甜蜜幸福的时候,无法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俞宛秋就很少想起皇后,对她的境遇基本持冷眼旁观态度,管不了是一个方面,最主要还是不关心,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是自己的亲娘被人这样冷待,肯定要想办法斡旋的。
直到重阳节这天的千叟宴上,听了皇后饱含恶意的话语,俞宛秋才深切认识到,皇后对她的恨有多深
给她的感觉,比遇刺那天更强烈,更直观。
她很想问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憎恨?却也隐隐明白,皇后的恨意并非无根无由。
据说,很多婆婆厌恶媳妇只缘于一个简单的理由:你抢了我的儿子我含辛茹苦几十年,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大的儿子,刚长大成*人,就被你夺去了,你怎能叫我不恨?
尤其,这个婆婆本身是不幸福的,则恨意加倍。
当她守着活寡,咬着指甲,数着星星,熬过迟迟钟鼓漫漫长夜时,你在她儿子怀里性福着;她得不到夫婿的半点怜悯,你却占尽宠爱,甚至容不下一个小小的侍妾;她此生青春虚耗,眼看年华转眼成空,你却在她儿子的滋润下盛开如娇美的花瓣;她身为长辈,贵为皇后,在宫里的势力和名望远不如只是储妃的儿媳,让天下人看尽笑话……
凡此种种,难道构不成深恨的理由?
俞宛秋脸上依然保持着最美的微笑,背上冷汗潸潸,皇后或许已在长期的压抑中变态,她自己亦难辞其咎。恃宠而骄、冷傲简慢的媳妇,别说皇后,试问天下哪个婆婆容得?
检讨归检讨,要她坐以待毙,也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对婆婆不够体谅孝顺,可没有对婆婆举起屠刀,她有悔意,却无愧意,皇后的暗杀行为,已经把她心里的愧意全赶跑了。
所以,这次宴会,在改善婆媳关系的善良愿望下,她还有第二手准备。
言而言之,为敌还是为友,全看皇后自己的选择。
就像一歌里唱的,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既然皇后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自不会再跟她客气。
思及此,俞宛秋从座位上起身,做出一幅“愧不敢当”的样子,低道:“吴总管言之有理,母后,您心疼儿臣,儿臣感激不尽,只是怎敢违背祖制。”
皇后侃侃而谈:“咱们赵国初建,皇上便是开国之君,千年之后,我们现在所行的这些规矩,就是祖制了。”
俞宛秋暗自诧异,皇后如此高调,是得意忘形,还是有意为之?
皇上是开国之君,身为皇后的她是什么?是开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