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熙给她夹了个蟹黄汤包:“尽量吃,吃不完的,算我给你赔罪。”
俞宛秋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有罪呀。”
赵佑熙挥退仆人,亲手给她调制酱碟,沾好一个汤包,夹到她嘴边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俞宛秋张嘴接住,咬了几口,才含糊地说:“我不怪你,好歹你还记得我们的三日之约。”
“为夫焉敢忘?”
“少贫嘴了,快吃吧,吃了我还有话问你。”
“是,为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几天不见,嘴巴怎么变滑头了?”
“是不是变滑了,娘子待会一试便知。”
俞宛秋忙朝四周看过去,几个仆人嘴角抽搐,显然在极力忍笑。不由得含娇带嗔地瞪了过去,不肯再说话,免得让奴仆听了去。
用过早点,两人退到里间,赵佑熙把小妻子抱到腿上紧紧搂住,喃喃低语道:“这几天我好想你。”一面说,一面含住她的唇急切吮吻,身体某处已经起了变化。
“别”,俞宛秋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成为点火之人,小手捉住伸进衣襟里的大手说:“现在是早上,此其一;这里是敌方军营,此其二;还有很多随我过江来的将领在外厅等着你,此其三……”
赵佑熙失笑道:“别摆理由了,我没打算怎样,就想抱抱你,再给你解释一下这几天的行踪,马上就出去跟他们议事。”
“那你说,我洗耳恭听”,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你我”相称,实在没办法以“臣妾”自居。她是他的妻,不是妾;他们是平等的,不是君臣关系。
赵佑熙握住她的手说:“那天追到城下时,正是拂晓前最黑暗的时候,我带着十几个护卫悄悄上岸,随着梁国的败军游勇里混入了宜安城。先用一天时间打探消息,了解宜安城的驻防情况,摸清孙恪靖的住处。昨天晚上,孙恪靖重伤身亡,我们便利用敌军失去主帅的混乱时机,打开城门迎进了自己的军队。”
“我还以为你潜进来是为了刺杀孙恪靖呢。”
“本来确实是,但我前天引开侍卫潜入他的房间时,现他快死了,就让他多活了一天,不然昨天就可以接你过江吃早点了。”
“我不介意多等一天。”手上少一条人命,总比多一条好。
赵佑熙语带感叹:“我冒险摸进孙恪靖的卧室,本该一刀杀了他,可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突然无法下手,杀一个将死之人,胜之不武。“
俞宛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我懂,你是习武之人,有自己的原则。”
赵佑熙摇了摇头:“其实不应该这样的,容易贻误战机。他昨夜若是不死,我一样要杀他,因为我跟你约了三日之期,不能再耽搁。留他苟延残喘,也不过一日而已。”
俞宛秋回身搂住他的脖子:“我很开心你能留他一日,做统帅,上战场,整日面对杀戮和死亡,容易变得麻木,变得漠视生命,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让一个重伤之人从容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这很好,真的!你是军人没错,但你先是个人,是人就该有恻隐之心。好了,你出去见那些将军吧,还有什么我们晚上再聊。”
随她一起过江的,都是从各地军营赶来的6军将领,这是不是说明,赵国已经改变了战争策略,以后要从防御变成主动进攻了?
【文字版】 第二百二十九章 靖帝亲征
第二百二十九章 靖帝亲征
樊城,靖国皇宫。梁瑾瑜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接受百官朝拜,已经提拔为将军的周济出列道:“皇上,赵太子已于昨日午时进驻潞州府衙,潞州知府沈鹄来不及逃走,一家人都被收押了。”
梁瑾瑜笑问:“潞州知府是沈鹄?这可有意思了,赵国太子妃有没有随行?”
周济无声叹息,他家主上,一表人才,英明神武,足智多谋,唯一的弱点,就是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他真搞不懂,主上明明阅尽春色,早该看透了情情爱爱的把戏才对,怎么会在游戏花丛十数年后,突然祭出了八百年不见的真心,却寄托在一个已婚女人身上,真叫人捶胸顿足,无语问苍天。
俞宛秋他也见过,确实美,比他这辈子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可那又如何?再美也是人家的老婆,说得难听点,叫残花败柳,跟王图霸业比起来算什么?但愿陛下只在背地里流流口水就好,千万别再为了那个女人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
像上次,明明已经抓到了她,却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放她离开客栈,结果让她逃脱,用她yin*赵太子入彀的计划也随之泡汤了。再后来,又扮风流才子,拿着帖子上门求见,耽误了宝贵的时间,让赵太子的人马循着他们的线索提前找到俞宛秋,主上身陷数十人包围中,差点连性命都断送掉。
虽然周济很不想提起俞宛秋,但主上问,他不敢不答,拱手道:“是的,赵太子妃一直随军,即便赵太子在南都,她也没住东宫,而是住在军营里。”
“他们倒是恩爱得紧”,梁瑾瑜脸上仍然在笑着,下巴却微微抽*动,心里酸溜溜的。
下面的众臣面面相觑,不明白皇上何以突然有此一说。他们明明在讨论军国大事,怎么扯到赵太子夫妻的闺房情事上去了?
周济看到朝臣眼中的疑问,忙把话题引向正途:“皇上是想知道赵太子妃如何对待沈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