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二太太每次想起来就哭一场。”
“是啊”,俞宛秋不敢多说什么,关于沈渊的下落,她曾跟戚长生打听过,戚长生只承认恐吓过他,所以沈渊之事,对俞宛秋也是个疑案,但从赵佑熙偶尔的片言只语里,她隐约地意识到,那人已经凶多吉少。
林兰馨忽然盯着她问:“听说二哥到苏城找过你?”
“没有”,俞宛秋本能地否认:“我没见过他。”
“可二老爷、二太太都这样说”,林兰馨的口吻有些咄咄逼人。
俞宛秋恼了:“即使他来过苏城,也不见得就是找我的,我一闺阁女子,他又怀着那种心事,我避嫌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见他!”
“原来你知道”,林兰馨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你别生气,我就随口问问,当时二太太他们打这主意时,我就劝过,可恨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
“没事,都过去了。”
“是啊,多亏了这么一闹,逼得你远避江南,这才促成了跟太子的缘分,你这叫因祸得福。”
俞宛秋唇角微咧,她远避江南,是多种因素促成的,沈渊母子还没来得及逼婚呢。
林兰馨告诉她:“后来二老爷还来南边找过二哥,谁知儿子没找到,反惹了一身臊,有人向皇帝递折子,说他寻子是假,代表沈家投靠安南王府是真。四妹就因为这事,从六品才人一下子贬为无品的宫女。“
俞宛秋笑道:“她那才叫因祸得福。要不是贬为宫女,哪能在御书房服侍皇上,从而得到龙种?”
林兰馨长叹一声:“有什么用,现在儿子都被人抢走了。”
“放心,儿子是谁生的就是谁的,抢也抢不走这层血缘关系,四表姐指不定哪天就恢复了原来的封号。”为年长无子的皇帝生下儿子,那是莫大的功勋,再不得宠,光凭这,也可以在皇帝身边占据一个位置,如她的婆婆,公公平时正眼都不瞧,册封后宫时照样立她为后,因为她是太子之母。若梁帝始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沈涵净迟早会复位的。
林兰馨摇着头说:“你别忘了还有皇后,她若容不下四妹,别说复位,命都保不住。”
“皇上是干什么吃的,会让她这么猖狂?那位陈姑爷实在是眼孔太浅了,典型的势利眼小人,五表姐离了他未见得是坏事。你就放心好了,皇长子将来若继承大统,沈家可就出头了,天子外家啊,多显赫的身份。”
“得了吧,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先有大统才谈得上继承。”
俞宛秋本来要出去的,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压低嗓音说:“二老爷就因为来了一趟江南,给四表姐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差点给沈府带来灭顶之灾,你们这次来,说实话,我很担心……”
林兰馨一笑:“所以我们没去求见太后或皇上,而是偷偷跑到军营找你。”
俞宛秋眼睛闪了闪:“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你们这次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依你刚才的说法,根本不可能在赵国谋官求职,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就是在北边待腻了,想南下散散心,顺便会会故人。”
林兰馨无比诚恳地说:“我们真的是专程来找你的,如果你肯帮忙,让我们在南边立住脚跟,府里其他人也会6续跟过来,慢慢在这边落户。至于四妹,你刚也说,她是皇长子生母,皇上不会把她怎样的。”
既然问不出半句真话,俞宛秋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推开净房的门走了出来。
立刻有人跪下禀道:“少夫人,已经到酉时了,请少夫人起驾回营。”
战争期间,为安全起见,俞宛秋平时出门都是平民打扮,从未摆出太子妃仪仗,下人也只以“少夫人”相称。
林兰馨掩嘴低笑:“太子殿下不放心,催你回去呢。”
俞宛秋看着日头道:“也该回去了,一晃就出来了一个多时辰,家里孩子还小,离不得母亲。”
林兰馨目光一黯,俞宛秋已然明白,她果然还没有孩子。婚后三年不育,压力想必很大吧,可惜这种事,旁人也帮不上忙,提都不敢提,就怕碰到伤口。
林兰馨喃喃地说:“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的孩子就好了。”
“会有机会的”,俞宛秋招来一个人,跟林兰馨交代说:“我走后,这位曹公公会领着你们去贵宾馆。”
林兰馨却推辞道:“多谢太子妃美意,我们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俞宛秋听她的话中之意,似乎不想让人知道行踪,可他们跑到军营求见,虽然没报出姓氏,有心人还是很容易查出来。真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处处透着怪异。
人家一定要住客栈,她也不好勉强,客套了一番便告辞了。
俞宛秋乘坐的马车刚驶出客栈,凌清澜就追上来求见,说有重要事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