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近代的中国女人,既然选择做**者的家属,就要学会保护自己。比如,在家中设一间密室,随时准备敌人来搜捕。
这辆马车,就是她从谷里回来后请人定做的。当时找到制车的师傅,她本以为要耗一番口舌讲解,没想到那师傅一点就通,只用了十天就把车子送到她家里——会这么快,也因为她给了三倍的工钱。
从昏迷中醒来,她现自己还是躺在马车夹层里,而车厢外有人说话:“这么新的车,只出一百两,光那两匹马就不只一百两了!”
“小哥,一百两不少了,你再添一点,都能买个小房子了。”
“那怎么能比,要是四匹马拉的那种豪华大马车,本来就比一般的房子还贵。”
“可我们这是小地方,那种比房子还贵的马车谁要啊?就这辆车子,一般人都嫌贵了,我还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呢。”
“那你多少添一点,不然我们就把车赶到南府去卖。那里总有人出得起价吧。”
躺在车里的俞宛秋不由得苦笑,这辆车子,光是车厢,她都花了三百两,两匹马也是两百两。就跟现代社会一样,一辆车子,不见得比一套房子便宜,高级轿车几百万,在一般的城市里,够买几套房子了。她的这辆新座驾,前前后后也花了五百两银子,不比她那套房子便宜多少。
外面的人总算谈好了价钱,以一百一十两成交,然后两个得了钱的走了,收车的人也准备关上车库出去。
尽管出声就可能招来危险,俞宛秋还是开了口,总不能一直躲在人家的车库里吧,她就算不吃饭,也要上净房啊。
听到空无一人的车库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车行老板吓得不轻,还以为白日闹鬼了,颤颤地问:“谁……谁……”
俞宛秋赶紧从车里爬出来:“老板别怕,我是被那两个偷车贼弄进来的。”
“那刚才怎么没见到你?车厢就那么大,你躲在哪里的?”车行老板将信将疑,因为眼前的女孩太漂亮了,人有这么漂亮的吗?
俞宛秋只好亲手给他示范:“我车厢底下有夹层,诺,一按就开了。”
小镇的车行老板,第一次见到这种“高级”东西。惊奇之余,总算不把她当漂亮女鬼了。
为了先确保生命财产的安全,俞宛秋主动把自己头上和腕上的几样饰取下来给了老板——免得被他抢。车库是封闭的,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生意人爱财,所以她主动舍财。但愿老板不要太贪,要了财还要色。
老板看着手里几样价值不菲的饰,“姑娘,这是……”
俞宛秋福身一礼道:“恳请老板容留我一会儿,等我的家人来接。”
“你的家人知道怎么找你?”
“知道,他现在多半已经赶来了。他是个武功很高的人,轻功更厉害,不会比马车慢多少。”
但愿这样能打消老板的贪念,当然,他没有贪念更好。
俞宛秋一面说,一面试着往外走。老板一开始确实有意挡住她的出路,听到这里,才微微侧身放她出门,口里不停地强调:“姑娘等会可要跟你的家人说清楚,车不是我偷的,是我花钱买来的!”
“放心,这几样饰就是给你弥补买车的损失,待会我的家人来了。你让我们赶走车子就行了。”
“行”,大概是怕武功高强的家人来了会责难,老板又把饰还了几样,只留下一根小簪子说:“这就够了,姑娘别笑话,我是做生意的,不能亏本。”
“不会的,老板是个厚道人。”
“是啊,我开这车行二十多年了,人人都说我实诚厚道,承蒙老顾客不弃。生意一直不错。”
俞宛秋心道,收来历不明的赃车,收落难女子的饰,还说自己“实诚厚道”,真亏他好意思讲。
不过此刻,脸上还得打点起十二分真诚的笑容附和赞叹。
终于跟在老板迟疑的脚步后走出了封闭的车库,俞宛秋借口要上净房,瞅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小弹子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空中升起了一道烟花。
车行老板很快铁青着脸跑来,也不顾她一个姑娘家在上净房,杵在外面问:“刚那烟花是你放的?”
“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车有夹层,随身带有烟花传信。”
“老板甭管我是什么人,你不害我,我也不会害你。”
老板沉默了半晌才道:“小人怎么会害姑娘?小人是循规蹈矩的生意人,最怕惹事,姑娘莫要给我惹来祸事才好。”
“刚说了,你不害我,我决不会害你。如果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