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的……”
“我们是夫妻,牵个手不是很正常吗?”游诽眨了眨眼睛,带出两分俏皮,“往后不管主持什么仪式,你都要和我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接受大臣和百生们的朝拜。这么害羞……那可怎么行呢?”
“我可以和你一同出席吗?”探春迟疑。
“不是可以,而是必须。”游诽笑道,“在这里,你会觉得呼吸更自由,不要以为女人只能在内院。你看,我们的街道上,女人和男人的数量都差不多的。”
探春嫣然一笑,看来她来了一个好地方。男女平等,这地儿可多好啊,可笑居然还没有人愿意嫁过来。而且,身边的男人,又出乎意料的好。可见信息闭塞,会让人作出错误的抉择。试想自己若非别无他法,又怎会甘心远嫁?就是如此,她先前还打着半途跑路的主意呢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她真想送上一个香吻。
众人回到皇宫,诸大臣们依次拜见了新王妃,游诽肃容说了几句话,便散了。紧接着,却是皇宫里的家宴。
探春不知道茜香的规矩,按着自己家里的旧例,站在一旁准备为婆婆布菜。谁知游诽却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我们这里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媳妇要表示孝心,可不在这上头。一家人本该和和气气地吃菜,你杵在那里,母亲就是想吃,都被你瞧得不好意思了。”
“你又没说规矩,我哪里知道?自然礼多人不怪,我宁肯多礼,也不能让陛下觉得轻狂不守规矩。”她忍不住轻声抱怨。
游诽搂住她的腰,探春吓了一跳,急忙看向女王,却见她神色温婉,目光含笑。接收到探春的视线,还仿佛促狭似地眨了眨眼,让探春红了脸。
“我……”她瞪向身侧窃笑的男子。
“还以为你多懂规矩呢,原来不过是假的。”游诽却撇了撇唇,一脸的笑谑。
“阿诽,好容易娶了媳妇,怎么尽欺负人家别怕他,若是待你不好,只管告诉母亲,我替你做主。”女王微嗔。
探春惶恐:“臣妾不敢。”
游诽把她箍在怀里:“现在可是我们的家宴,你居然叫陛下,而自称臣妾?你说说,还敢说有多么懂规矩”
“呃……”探春尴尬地瞪了他一眼。
“以后我叫什么,你也跟着叫什么,日后你是我的王后,是和我一体的。”游诽含笑,“还不叫母亲?”
探春羞赧,却没有再作扭捏,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母亲。”
“好。”女王点头应了,“明天就安排大婚典礼,我也好把这担子卸下来了。”
探春注意到,女王不在大臣面前的时候,总是自称“我”,处处透着亲切与自在,让她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游诽连假客气都没有一下,爽快地点头:“已经多耽搁了一个月,是该让母亲好好休息。母亲交出王位后要去哪里走走?”
探春吓了一跳,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哪有人一回来就夺权,还直言不讳地把女王赶出皇宫去?
女王却仿佛很欣然:“先去一趟迷迭岛,我上任后还没有去过呢,听你父亲说,那里种着成片的玫瑰花,终年常开。还有一种叫六星花,田梗岸边到处都是,一年会开四次花。”
她说关,眼中缅怀,仿佛无限欢喜。
游诽想了想,有点为难:“母亲要去也好,可是也不能马上成行。总要再住一两个月,让探春熟悉了宫里的生活才走。”
女王嗔道:“就知道心疼你的王妃,把老娘当牛做马呢我瞧着探春人聪明,再留两个宫里的老人在你们身边,你自个儿再从旁提点着,也尽够了。”
游诽不满地嘟哝:“母亲,儿子好容易把王妃娶回来,你难道不想和媳妇多相处两天?若是她把我欺负得狠了,我也有个投奔的地方是不是?”
“我瞧着探春是个善良人,你那心眼儿,只要你不欺负她就行了。”女王不为所动,“你若想早一点卸了这担子,不如早早生个继承人,也不过二十年的功夫,怕什么”
探春在一旁听得呆了,看惯了现代清穿剧,康熙和儿子们之间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父不成父,子不肖子,为的都是那张金光灿灿的椅子。
谁知眼前这对母子,却仿佛那张椅子是个烫手的山芋,拼命地往外推。看得出来,这对母子之间的感情很深厚,甚至比王夫人和贾宝玉之间更亲密些。
如果换作普通人家,自然平常。可这两人的身份地位……难道这两人真是穿来的不成?
“往后,这后宫要辛苦你了。”女王拉住探春的手,诚恳地道,“我在位十余年,虽然从来不喜欢,却一日不敢懈怠。阿诽脾气虽然不好,但既是万里迢迢把你娶了回来,待你必是真心实意的。”
他的脾气还不好?探春急忙道:“母亲放心,我和……王子相处了四月有余,他的脾气还算好的。”
“那就好。”女王放心地松了口气,“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等你们大婚过后,就要启程。”
游诽抱怨:“母亲,你可真是一刻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