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这人本就是个毒舌,即便是他好心同意帮姜鹤的忙,也不能改变他嘴坏的事实。
他有些好奇,姜鹤那个小怂包,真就那么招人喜欢?
祁晏这种人,是那种看起来只要对方刚说分手,他立马就能说出百八十句狠话,然后再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就巴巴地来家门口等人呢?
周敬心里这么想着,便直接开口:“你在这干什么?姜鹤那么容易就放弃你了,你还放不下?”
祁晏轻笑一声,神色落寞又孤寂,眼里好像藏着一场经年未落的雨,他声音哑着:“她不是放弃我——”
周敬静静的等着,钥匙插在门上,他手依旧握在上面。
半晌,祁晏才补充道:“她是放弃她自己了。”
窗外好像下起了一阵雨,雪夹杂着雨下的正猛烈。
祁晏低垂着头站在周敬的面前。
这是他罕见的示弱,对着一个他曾经挑衅不屑的人。
因为姜鹤。
片刻后,祁晏说:“别告诉她我来过这儿。”
既然她下定决心要自暴自弃,跟他划清关系,甚至轻而易举的就把两人的关系界定为一场毫无感情的比拼。
那祁晏就遂了她的心愿。
分开,至少能让姜鹤看清楚一些东西,只要姜鹤慢慢的能突破困在她头顶的那一片泥泞,那么分开就是有意义的。
除此之外,他的难过和低落,思念和钝痛,都不重要了。
周敬听着祁晏的话,没问原因,也没说话,他跟祁晏本来就不熟,没到可以安慰两句的程度。
片刻后,他只是蹙眉“嗯”了声。
祁晏便转身离开,他没坐电梯,而是进了楼梯间。
周敬在原地愣了下,随即才扭动钥匙进了门。
他们把房间换了回来,姜鹤现在又住回了主卧,周敬在这住过,挺熟悉的。
很顺利的,他就在桌子上找到了姜鹤说的东西。
一个首饰盒和一本日记。
周敬拿起来这两样东西翻看着,他皱着眉头。
这什么?值得他专门跑一次?
他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直接揣进口袋。
姜鹤的房间大多都是白色的,浅淡的颜色跟她这人装乖巧的样子还挺贴合。
周敬的脚步猛然一顿,视线慢慢扫过去,他无意间扫到了姜鹤床头柜上摆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