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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折叠空间55（第2页）

“这样的话，消失的时间才是最值得研究的了。”王德武自言自语道。

里奇抽完第二根的时间比第一根用的要多上一倍，在王德武这里，他总能得到暂时的平静。

“走了，老伙计，我得回去研究数据了，不然咖啡就凉了。”说完这话，里奇博士穿上他的拖鞋走出了王德武的房间。

“要给您再热一下咖啡吗？”格利斯问里奇博士。

“不用了，再加热，香料就挥发得没有了，本来就少。”博士端着咖啡喝了几口，还有一些温热，他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格利斯，我们要关注航迹，尤其是那个消失的断点，我们有办法知道它去了哪里吗？我是说飞船消失后，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找不到航迹呢？你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转向？怎么又到了地球的表面上？”

里奇博士向格利斯扔出的任何一个问题，都足以把年轻的助手压垮。更何况一下子甩出了五个，岂不像压倒孙悟空的五指山？

好在格利斯不是孙悟空，他根本不受如来佛的骗，只是认真地问博士：“会不会是星际海盗干的？听说他们已经搞出了微型黑洞，能把进入曲率空间的飞船拖出来呢。”

“胡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只是把环形加速器当作大型磁铁用罢了。”博士先是无情地反驳了助手，但沉思了几秒之后，又夸奖他，“格利斯，你说的虽然不对，不过我们应该看一下断点那里的引力数据。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博士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便向门口走去。

格利斯跟在博士的身后，提着他刚才脱下的白色拖鞋和一个笔记本，小步快跑地跟上去。

格利斯不像东方神话里那个好奇的孙悟空，却像那个埋头挑担的沙悟净。

月球引力观测中心也坐落在“凤凰台”上，与神经网络研究中心是邻居。

里奇博士赤着脚走过连接两个中心的连廊，也许是为了躲避嫦娥海面吹来的冰冷的海风，他几乎是跑步前进的。

研究中心的前台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她拦住了里奇博士：“先生，衣冠不整，不得入内。您这是要找谁吗？”

里奇大口喘着气，已经说不上话来。

好在格利斯及时赶到，他恰巧和这位姑娘在酒吧见过，便向她郑重地介绍博士的头衔：“这位是神经网络研究中心首席科学家，‘寻找郑和’联合考古行动指挥室副总指挥，大卫。里奇博士。博士要见贵中心的主任，托罗斯教授。刚才我已经联系过教授，请你确认一下，带我们进去。”说完，格利斯走上去亲吻了姑娘的额头，来了一个古典的见面礼。

美丽的姑娘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对里奇博士说：“对不起，博士先生，希望我没有耽误您和教授的会面，来～这边请。”她打开入口处的闸门，用左手掩着，伸直右臂为博士指引方向。

格利斯把博士的拖鞋放到地上，里奇博士穿上后，便往姑娘手指方向的电梯口走去。

“没想到你还有有手，这姑娘不错，就是没有什么眼力！”在电梯里博士对格利斯说。

格利斯笑了笑，又为博士披上了白色的大褂。

“托罗斯教授您好，我就开门见山了，请您帮忙调取一处空间的引力数据。那个，格利斯，请你把位置参数给教授看一下吧。”里奇博士见到托罗斯教授后直截了当地说。

格利斯从携带的笔记本中抽出一个纸片，他早就把位置参数写好了，敬重地递给教授。里奇博士对格利斯的表现很满意，以前的助手都没有这么机灵。

托罗斯教授接过纸片，扶住厚厚的老花镜，对着纸片上的参数，慢慢悠悠悠地录到查询系统中，“L203。7，N89。1，S146。9，嗯，好了，估计五分钟就能出结果了。大卫，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托罗斯教授和大卫。里奇博士的父亲是大学同学，教授曾经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里奇博士，可惜博士一门心思和数学打交道，不解风情，与教授的女儿失之交臂。

“嗯，还可以吧，记忆有些衰退，其他方面都还好吧。”里奇心不在焉地回答。白色人字拖上的连接处，就是前面那个连接鞋底和鞋面两个曲面空间的短小的“柱体”，最近一直折磨着他两个脚趾之间敏感的皮肤。

他坐到沙发上，把人字拖从脚上拿了下来，在等待引力数据出来的五分钟里，他都盯着这个“柱体”发呆。有好几次，博士的鼻子靠近“柱体”，格利斯以为博士又要刺激嗅觉，几度非常的尴尬。

“我想到了，空间折叠！”博士突然站起来，兴奋地看着教授和格利斯说，“哈哈，就是这个，空间折叠。教授，我现在非常需要您提供的数据，什么时候出来！”

“快了，快了，99%了。”

里奇把拖鞋扔给格利斯，吩咐道：“请把它珍藏起来，它是牛顿的苹果，爱因斯坦的光！它是历史的见证者！天才！”

格利斯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把这只缺少清洗的人字拖用纸包好，放到公文包中。里奇博士很满意，他对格斯斯执行命令的态度非常满意。

等到托罗斯教授桌上那台老式的打印机开始“卡兹卡兹”地吐出引力数据时，里奇迫不及待地凑上去看，“没错，没错，跟我想得一样！就是这样！加油！”里奇博士鼓励打印机继续输出他认可的引力数据。

“卡兹”声停下来后，博士从打印纸卷中小心地扯下记录了引力数据的部分，扬起薄薄的纸条，向着教授和格利斯的方向挥舞，“星际诺贝尔奖非我莫属！”

托罗斯教授对博士投去温柔和赞许的眼光，心里想，“我亲爱的女儿，你错过了一个天才！幸好，你没有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