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之果10
只是松蘿等啊等,等了整整三天,金髮男人都沒有甦醒的跡象,簡直像是會一覺不醒。
而在這三天裡,松蘿除了到城裡打探有沒有這男人的相關消息,她還特地將男人的肖像畫交給傭兵公會,要他們發布尋人委託。
能做的事她都做了,偏偏最重要的當事人卻遲遲不睜開眼睛。
客房讓這人睡了,松蘿可以接受,畢竟人是她撿回來的;但是對方三天沒洗澡不,也許更久?天知道他落水前究竟乾不乾淨,松蘿就難以接受了。
她站在床前,嗅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微妙味道,不只小臉繃緊,嘴唇也抿成一條直線,就這麼盯著男人。
半晌後,她忽地轉身離開客房,然後又端著水盆走進來,盆裡漂著一條毛巾。
「不行了,忍不了了。」松蘿擰乾毛巾,以著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掀開男人上衣,對著結實緊致的胸膛就要擦下去。
瓏瓏一飛進來瞧到這幕,驚得羽毛都膨起來了。
「哇!松蘿不要!那種臭東西不值得妳」
牠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牠看到本該昏睡的男人睜開一雙幽藍的眼睛,右手猝不及防朝松蘿脖子掐去。
他動作快,松蘿的反應更快,閃電般的格擋住男人手臂,濕毛巾亦不客氣地朝他臉上砸去。她一個翻身上床,跨坐在他腰間,從袖口滑出的一柄刀子已經抵在男人頸前。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當男人抓下毛巾時,最先見到的就是一張湊得很近的小臉。少女黑髮如瀑,白膚勝雪,唇是嫣紅的,眼神凌厲得讓人聯想到要咬斷獵物脖子的野獸。
男人在那雙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純粹得毫無雜質,只有他,只看得到他。
男人的心跳忽地漏跳一拍,他怔怔地看著松蘿,將她與河邊那道身影疊合起來了。少女金瞳灼灼,咧開的笑是那麼愉悅猛獰。
「是妳。」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你認識我?」松蘿注意到那雙藍眼睛裡的寒意退去,她收起刀子,目光更加仔細地打量男人的臉,陌生的,半點熟悉感也無。
「瓏瓏。」她喊來一邊的粉紅鳥兒,「你見過嗎?」
「沒見過啾。」瓏瓏晃著小腦袋。
「我們不認識,但我看到妳殺了三角犀。」男人的喉嚨很乾,不得不放慢語速說話,「技巧很好。」
松蘿的唇角小幅度地翹了翹,接受他的讚美,沒有握刀的細白手指虛虛地搭在他脖子上,她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依舊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