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被狗狗隔开,它将甜瓜抓过去,锋利的爪子在上面划出一个完整的圆,再一拍。
甜瓜分成两瓣。
“再这样划,这样划,这样划。”阿桥给它比划。
狗狗按照她的要求分成小块。阿桥拿起就咬。两三口咬完一块,瓜皮丢进土里。
她吃完了两块,偏头看见狗狗在睡觉。
“你不吃吗?”
狗狗挥挥爪,让她不要吵,“自己吃。”
阿桥果然只懂了它说出来的话,一直自己吃。
“你白天去哪了?”
“外面。”
“干嘛呀?”
狗狗气声虚弱地“嗯”了一声,不知道回答没回答,反正阿桥没听清。
她把瓜皮全部埋进土里当肥。等埋完,洗了手,狗狗已经睡熟了。
她叫了两声,狗狗没应。就把另一颗甜瓜放到狗狗嘴巴朝向的那边。
这样,它醒来就能看见,能吃上。
然后,她睡在蒲团上,整个人窝进狗狗的肚肚里藏起来。
再没有蚊子咬她了。
狗狗是在一阵窒息感里醒来的。
阿桥像一条八爪鱼一样覆在它身上,手肘固定它的脖子,以至于它一睁眼就看见一颗硕大的甜瓜。
透过平滑的黄白皮能闻到里面的清甜,但它不喜欢。
狗狗嫌弃地拿开阿桥的手,将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再抖开她的腿,解放身体。
站在蒲团旁边,狗狗抖抖身体,浑身轻松,像从石头缝里捡回了一条命。
看着地上张牙舞爪睡觉的“女生”,狗狗有很长一阵的沉默。
而后,它提起地上的甜瓜,出村了。
最近很忙,村外来了大批丧尸。狗狗抓了几个丧尸头,问它们迁徙过来的缘由。
丧尸:香啊。这边有美味。
人对于它们就是美味。
但村子里总共不过三百人,也不会出现什么特别浓郁的美味。
丧尸:不不不,您误会了,是比人类更美味的东西。
它的视线落在狗狗提着的甜瓜上,眼露馋光。
狗狗立即将甜瓜藏进包里——它背上有一个包,阿桥往里面塞了很多吃食。
狗狗驱赶了它们,严禁它们靠近村庄。
然而这些丧尸是零散的,无纪律的,随大流的。哪里有丧尸,其余丧尸便顺路跟随。
驱赶一波,另一个山头又出现另一波,隔几个山头还有一波。
狗狗窝在山顶,累了。
它拿出甜瓜来吃。
山脉里,丧尸僵硬地朝山村的方向蹒跚。而村庄,只是成群山峰里小小的一个点。
知道它重要遗失物的阿桥在那个点里跳来跳去,完全没有意识到逐渐靠近的丧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