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春秋会。”
“山门设在镇江的春秋会?”煞神脸色一变:“会主神力金刚刘世杰,五年前创会一举成为江湖大豪。该会尽做些见不得人的狗屁事,会众日增如蚁附膻,连黑道朋友也为之侧目……”
“我有一个朋友与该会一个会友是旧识,据其透露,春秋会暗中还做杀手工作,价码压得甚低,抢走了三大杀手集团的不少客户。”银花女煞接口道:“主人是说,这两个人是……”
“该会设有三位副会主,两位副会主都是江湖知名人物,独独第三副会主却不被人知。玉树秀士就是那位神秘的第三副会主,太平箫地位稍低,是外三坛荆轲坛坛主。”符可为将声音压得甚低,虎目不时瞟向半掩的大门:“荆轲坛是专门对外的组织,这次来的人全是该坛的高手。”
“主人,我相信你不会乱说。”煞神讪讪地道:“春秋会是半公开的组合,我真的没听过该会有这两个人。”
“一半公开,那另一半便是秘密了。这两个家伙专门负责秘密活动,各地发生事故,谁都不会想到与该会有关。哼!你以为我傍晚溜走乘机办事,要证实的是什么?”
“这……”
“爷莫非是去侦查他们的行动?”欧玉贞笑问。
“不错。”符可为点点头:
“斜对面站房中那几个借宿的旅客,是暗中策应与传信的人。信息已经传出,是有关长风堡掳人留了活口的事。”
“哎哟!”银花女煞惊叫:
“是通知长风堡的人?”
“一点不错,所以玉树秀士怂恿你们自己把脑袋送到长风堡。我已经把信使埋了,至少可以争取到一两天时间。”
“他们到长风堡,为了何事?”
“以后再告诉你。”他已侦知玉树秀士到长风堡的目的,与他的目的有关,商东主在场他不便说:“不瞒你们说,春秋会成立的当时,我已经对他们留了心,对他们的了解,比任何人要深入一些,因为我得暗中防备他们,早晚会和他们发生无可避免的利害冲突。我的消息,有一些已从信使口中获得证实。你们小心……”
烛火摇摇,帘动门响,人已失了踪。
“这位老弟真是个鬼。”商东主毛骨悚然地道:“屠兄,你看清他是怎样走的吗?”
“没看清。”
煞神虽然早已知道符可为有此神通,仍然脸上、手上汗毛根根耸立。
银花女煞亦有同样的反应,神色怪怪的。
唯有欧玉贞面色自若,像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听说你们林家沟附近村落,经常闹鬼。”煞神以开玩笑稳定心神:“一定是开黑店,经常做谋财害命的勾当,所以冤鬼祟人。呵呵!他XX的!你没用人肉作脯吧?晚膳时我可吃了不少!”
“去你的!我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饱,不图名利活得心安如意,何用开黑店?”
“老煞神,你不要说那些恶心的话,好不好?”银花女煞娇嗔道。
“好好,姑奶奶,我不说不说。”
欧玉贞似乎未专心听他们说什么,一双美目怔怔地凝视着大门。
口口
口口
口口
门外的确有人偷听,符可为先前进厅时,仅用脚掩上门,贴在门缝偷听十分方便,厅内的人不可能发现门外有人偷听。
偷听的人相当机警,门一动便飞掠而走,去势惊人,真有如电光流火。
符可为更快,黑夜中在近距离也难辨形影。
是一个身材小巧的灰影,刹那间便远出百十步外,离开官道落荒飞遁,形影依稀可见。
已经进入草木丛生的郊野,不会有人追来啦!大白天也遇林莫入,黑夜中谁敢犯忌穷追入林?
灰影大概心中高兴,百忙中扭头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