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傻了眼,该向何处追?
“不能再追了,花姑娘。”气喘如牛的牛郎星到了,心虚地道:“这小子像鬼一样地飘忽变幻,他随时都可以摆脱咱们,追上了也讨不了好,咱们四人联手也奈何不了他,放弃吧!”
“不追行吗?”花非花不肯放弃:
“要被他把消息传出去,咱们到长风堡讨债的计划,一定成为画饼了,非毙了他灭口不可。”
“可是……”
“没有可是,咱们分头并进搜树林。”
织女星到了,不久侍女也将两匹小驴牵到,四人分开齐头进树林搜索。
如果被追的人存心逃走,恐怕早已远出数十里外了。
四人钻出树林,前面是方圆约一里宽的草地,零星植有许多矮树丛,符可为正流里流气地站在离树林约七八丈远的草地上,手中却多了一根四尺长的木棒。
“过来吧!这里对联手围攻的人不大有利。”他向最先现身的花非花大叫:“我承认你们都了不起,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在这里陪你们玩上三两天,足以等乾坤一剑徐堡主转回来找你们算账。”
四人缓步上前,并肩在他对面一站,似乎没有包抄围攻的打算。
“你是谁?”花非花沉声地问,不再操之过急。
“你管我是谁?我可没招惹你们呀!”他的嗓门大得很,理直气壮:“走在路上没招惹谁,你们却像中了邪发了疯,无缘无故出手打劫,比强盗还要凶。奇怪!你们就这样兴头来了就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少给我嘻皮笑睑!”花非花怒叱:“你认识我们,知道我们的底细,我要知道你的来历。”
“不必问来历,反正咱们无冤无仇,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计较你们对我无礼的行为。”他的话合情合理,外表息事宁人的心态表外无遗,但骨子里却相当强硬:“如果你们不肯罢手,一切后果自负。”
花非花即使不是江湖上的有名声人物,情势也不许可她退缩了。
“你知道乾坤一剑?”
花非花不死心,继续用心计套口风。
“在江湖上鬼混的人,谁不知道乾坤一剑?”他神态轻松地道:“那老混蛋的长风堡,建在吕梁山群山深处,他经常带了狐群狗党在江湖示威,暗中扮强盗洗劫各地大户。敞开堡门接纳亡命,地下宝库堆满珍宝,他成了山西的有财有势大财主,连官府也得让他个四五分呢!”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他毫无敬意。”
“我为何要对他有敬意?我一个江湖混混,用不着高攀这位大菩萨。”
“你满口胡言,分明是长风堡的高明眼线,你不死……”
声出光及,一道激光从花非花的左手飞出。
银汉双星三个人,似乎早与花非花有默契,也同时发射致命的暗器,全向相距仅两丈的符可为集中攒射,暗器破风的厉啸令人闻之心胆俱寒。
她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武功已超尘拔俗,所使用的暗器必定是更为歹毒,更为可怕。
符可为身形一晃,蓦尔形影俱消。
四人随暗器飞跃而上,慢了一刹那,四种暗器直飞出十几丈远力尽翩然坠入草中,人也扑空。
“哈哈哈哈……”
狂笑声发自身后树林前缘,人影幻现,再一闪,重又失踪。
四个人无暇拾回暗器,各展超绝轻功狂追。
穷追了老半天,但见幻形倏现倏隐,始终无法追上,幻影最后消失于树林中。
“罢了!这人有意作弄我们,咱们长风堡之行,前途多难。”
花非花不得不服输,失望地止步。
“也许不是长风堡的人。”织女星道:“在长风堡托庇的凶魔,是不会离堡随意走动的。徐堡主的得力爪牙的确都是武功惊人的高手,但绝对没有如此高明的人。花姑娘,我敢断定这人对我们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