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吃软饭的小白脸多了去了,咱们也不是非要让他帮忙,只是他的行为也太怂包了,那位姑娘跟了他,简直就是瞎了眼睛。”
“要不抽个机会,狠狠教训一下那个小白脸?”
云娜皱眉扫了一眼这些人,她可不觉得这些人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不过她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转身朝宝辇走去。
而远处,阎成听到这边议论纷纷,当即走了过来,呵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还不收拾一下,尽快上路!”
“阎管事,兄弟们心里不爽,凭什么他躲进宝辇里不出来,咱们却要在这里拼死拼活?”
“人家是客人!懂吗?”阎成瞥了一眼陈汐所在的宝辇,淡淡挥手道:“不要再乱嚼舌根了,赶紧收拾一下,离开这里,这里的血腥只怕会引来不少凶兽。”
众人张了张嘴,却不再多说,明显心有不甘。
阎嫣却不管不顾,冷冷道:“什么客人,主人有麻烦,身为客人也该出手帮帮忙吧?我看他就是一个软蛋!”
阎成瞪了女儿一眼,心中也是暗自奇怪,难道自己看错人了?
没多久,商队继续启程,风驰电掣。
夜晚。
商队在森林中扎营,历经白天一战,众人都是疲乏不堪,必须抽出时间养精蓄锐,否则只怕到不了雷城,就会被一波又一波的妖兽抹杀掉。
篝火熊熊,除了一些放哨的护卫,大多人都聚拢在一起,喝酒吃肉,倒也不觉寂寞。
阎嫣抱腿坐在阎成旁边,瞥了一眼远处孤零零一个人坐着的陈汐,心中不觉涌出一抹快意。
如今在商队中,陈汐成了最不受待见的人,是一个只会吃女人软饭的怂包,没人愿意和他为伍,仿似和他多说一句话,就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处境很尴尬。
当然,云娜一直很忠心地跟随陈汐身边,不离不弃。
不过这一切看在众人眼中,却都是扼腕叹息不已,深深为云娜不值。
“父亲,护卫们都有意见了。”阎嫣轻声道,熊熊篝火把她那冰冷绝美的脸颊染上一抹晕红,娇艳不可方物。
“我知道。”阎成饮了一口酒,叹息道:“你们啊,不能因为他不出手,就赶他走吧?就当顺路带他一程得了。”
其实阎成也有些不解,他看得出陈汐并不像什么薄情寡义之人,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冷漠无情?
“嗯。”阎嫣点了点头,似是有些出神,喃喃道:“这一路上我一直心有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父亲您说,该不会是那头暴甲蛮熊妖一直就没离开吧?”
阎成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也有这种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旋即他苦笑道:“那暴甲蛮熊妖最是记仇,你杀了它的幼崽,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阎嫣摇了摇嘴唇,神色一坚,说道:“要不我离开商队独自行动吧?省得给商队惹来麻烦。”
“胡闹!”阎成皱眉喝斥道:“那头暴甲蛮熊妖实力滔天,堪比涅槃境强者,你独自行动不是找死吗?此事休要再提!”
阎嫣撇了撇嘴,不再多说,只是盯着眼前篝火,怔怔出神。
阎成心中一叹,拍了怕女儿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有父亲在,决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否则你娘在天有灵,只怕也不会原谅我的。”
阎嫣眼圈一红,螓首靠在父亲肩膀上,冰冷骄傲如她,此刻却是罕见地露出一丝柔弱神态,仿似那一切的冰冷、骄傲都是一层伪装,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远处的篝火旁,陈汐孤零零一个人坐着,对周围众人议论浑然不在意。
暴甲蛮熊妖么?
阎嫣和阎成并没有用传音交谈,声音虽弱,但却都被他一丝不落地听进了耳中,顿时就明白了远远缀在队伍后边的东西是什么了。
据他所知,暴甲蛮熊据说也是一种纵横在森林中的霸主级凶兽,体内流淌着一丝荒古神兽大力熊罴的血脉,力大无穷,凶猛之极。并且这种凶兽性情极为记仇,除非一举杀死它,否则就会被它一直纠缠不休,紧追不放,是一种令很多修士都头疼无比的可怕存在。
“前辈,还在想事情?先吃些东西吧。”云娜抬起头,见陈汐久久不语,不由小声问道,说话时,递过来一串油酥焦黄的烤肉。
陈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伸手接过,尝了一口,赞叹道:“好手艺,快赶得上灵厨师了。”
云娜开心笑了,雀跃道:“好吃您就多吃一些,我帮您烤炙。还有这云水酿,是我家祖传的秘方酿制,您尝尝。”
说着,她又递过来一葫芦老酒,把陈汐服侍得体贴周到,无微不至,看在其他人眼中,一个个都眼红无比,多水灵多性感多体贴的一个好姑娘,却被一个吃软饭的怂货小白脸祸害了,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看向陈汐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嫉妒和愤恨。
陈汐哪会在乎这些,毫不客气地拿过酒葫芦一通狂灌,然后咂嘴吐气道:“清劲绵延,醇厚隽远,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