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事哈,没这事,谁家乐意自己闺女无名无分跟着人,反正我家不是。”
“就是,自己有问题别往大众身上扯啊,我这一家三代都是京城人,从没听过这种婚嫁习俗。”
“她这妇人有问题,侯夫人您可不能一棍子打死啊,我们这都清清白白的百姓,可没哪家愿意闺女不成亲就给男人生孩子的。”
“我家是没闺女,但是也没听说过这习俗,您可不能因这妇人一人的关系,上升到我们京城百姓的婚嫁习俗有问题啊。”
他们争先恐后的说着,生怕这离谱的习俗被人冠自己家头上。
谁家还没个未成亲的小辈了。
要是白日看个戏,就给自己家顶上一个愿意闺女无名无分跟着人生孩子的帽子。
这以后家中小辈嫁娶都要成问题的。
他们可不想平白无故当了家里的罪人。
眼见自己的请求转变成对她身份的怀疑羞辱。
围观群众又生怕落人口舌,恨不能快速撇清关系纷纷踩她一脚。
妇人的脸涨得通红,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紧张之下,还真给她想到了借口。
“奴家确实是好人家的女儿,之所以没过官府,是因为侯爷他之前落水失忆了。”
见所有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挺直了腰板,准备编造一个救命恩人和失忆的故事。
这样她不仅能摆脱前面那些问题,还能让这女人欠她恩情。
有了恩情,这女人如果再咄咄逼人转移话题,不让她和儿子进府。
这苛待恩人的善妒名声,瞬间就会被围观群众传的大半个京城都知道。
想到那种可能,她逼出两滴眼泪,编造的瞎话张口就来。
“几年前,侯爷在郊外落了水,是奴家救了他。”
“不巧被人看到我们两人浑身湿漉漉的抱在一起,为了名声,奴家不得已才与侯爷成了亲。”
“我们在郊外的村庄办了酒,只是因为他身上并没有携带户籍,这才一直没去官府报备。”
“侯爷很厉害,虽然失忆,但这些年依旧带着奴家从郊外的村庄搬到了京城。”
“直到侯老夫人病重的消息传出,侯爷才被刺激的恢复记忆。”
她说着,又开始砰砰砰的磕头。
“主母,奴家知道是自己不对,插足了您和侯爷的感情。”
“但是我的孩子是侯府血脉,他不能流落在外啊。”
她的表演,让刚刚还撇清关系的围观群众又开始议论。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承恩侯确实常年不着家,这不就对上了。”
“听说侯老夫人是被侯爷养外室的消息气病的,莫不是侯府发现侯爷失踪,找了很久却发现侯爷在外面的家,老夫人以为侯爷为了外面的女人不顾家里,这才气病的。”
“对上了对上了,那这妇人严格来说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那是不是让这妇人进府,带着孩子解释清楚,老夫人就会因为清楚前因后果和见到孙儿好起来。”
他们越说越兴奋,看向步十安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嘲讽和可怜。
而面对众人的视线,步十安只是摩挲着腕上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说够了吗?”
“说够了,就来听听,我怎么将你随口乱邹的借口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