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貌美如花,简直是仙女下凡,和大爷你根本是郎才女貌,天地间再也找不到比你们更相配的人了!”
一群人为了保命,苦在心头,天花乱坠地恭维着他们俩的长相,歌颂他们是世间难得的金童玉女,再离谱荒诞的话都说得出口,只为讨得他们欢心。
“呵呵呵!说得好!”堂玄辰被逗得乐不可支,拍手叫好,总算一吐怨气。
见她开心大笑,冷贯霄跟着心情飞扬,与她相视微笑。
两人再一次含情脉脉,尽在不言中,但是这一回不再有人有意见,他们有志一同地将目光撇开,当作没看见两头猪正以炙烫的目光相互凝望,就算他们接下来想情话绵绵,他们也会自动将耳朵关上,以免惨遭飞来横祸啊……
幸好那股会令人窒息的恶臭与猪头脸并未纠缠他们太久,在雪绦草彻底将体内的毒素清除殆尽后,恶臭便消失,他们俩的容貌也恢复正常了,而在两人容貌怪异且带有恶臭的那几日,正好让内力尚未恢复的他们得以躲避过“唐门”弟子的追缉,多了几天可以喘口气的时间。
冷贯霄在一个小市集买了两匹马,代替先前遭“唐门”弟子毒死的马儿继续赶路。他知道,堂玄辰嘴上不说,心下却是为着两匹枉死的马儿暗自神伤。
这一切,冷贯霄都看在眼里,也更加清楚她的性情是刀子嘴、豆腐心,尽管曾经开口说要下毒毒害马儿,但马儿真死了后,最伤心的人也是她,由此可知先前她那两条被他杀死的小蛇,也一定让她非常伤心。为了弥补,他待她更加柔情密意,企图以充沛的爱意化解她心中的悲伤。
原本堂玄辰对皇甫朔中毒一事,觉得事不关己,能赶上就赶上,能救得了就救,若不行,便算了。
可是自从她和冷贯霄情投意合之后,一路感受他的真心相待,就没办法再冷漠地看待这件事了。待在冷贯霄身边,虽然他嘴巴上不说,但她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焦急,他如此看重和皇甫朔的友谊,为了救皇甫朔可以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直闯蜀中,非要救活皇甫朔不可的决心感染到她。
她不想见他失望、悲痛,心下偷偷将皇甫朔也当成是她的朋友,尽管他们未曾谋面,不过为了救活皇甫朔,她愿意和冷贯霄一起竭尽所能。
“你觉得我们有把『唐门』弟子远远甩开来了吗?”她骑在马背上,扬声问。
“关于这点我无法确定,他们或许在我们之前,或者在我们之后,总之我们小心行事,见招拆招。”就算前方有龙潭虎穴在等着他,他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冲过去闯上一闯。
“好!”堂玄辰豪气干云地附和他,总觉得他们俩目前的情况很像别人口中的亡命鸳鸯,不管有多少人阻拦他们,他们都会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不论一路疾奔有多辛苦,至少她的心头沁满甜蜜。
为了追赶先前中毒、为掩人耳目仅能步行时所浪费的时间,两人在道上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除了停下来让马儿吃草喝水,也使他们得以顺便解决生理需求外,其他时间根本是丝毫不敢浪费。
堂玄辰的改变,冷贯霄清楚感受到了,她甚至连路途的疲累都不抱怨,配合着他拚命赶路,使他心头盈满喜悦,觉得自己没喜欢错人。
突地,一名黄衫年轻姑娘骑着马迎面而来,双方打了照面,黄衫女子“咿”了声,迅速勒马停步。
“这不是冷大侠吗?”容貌姣好的“泰山派”弟子俞初蕾一脸惊喜,望着冷贯霄。
“久违了,俞姑娘。”认出俞初蕾的冷贯霄暂时停下赶路,朝俞初蕾微颔首打招呼。他们曾在武林要会上有过数面之缘,所以他才会记得她。
冷贯霄既已让马儿停下步伐,堂玄辰便让马儿也停下来休息,目光则好奇地偷偷打量眼前的黄衫女子。
年轻貌美,体态标致,瞧她见着冷贯霄时的欣喜模样,使同样身为女性的堂玄辰立即意识到眼前的姑娘对冷贯霄有意。
她为此发现,暗暗大喝干醋,不由得猜想他们是在何种场合认识的?见过多少回?又有多少像黄衫女子这样的姑娘偷偷喜欢着他?
他所处的世界是她所不熟悉的,此时她才真正意识到,心下暗自担心焦急,害怕他会觉得她不若黄衫女子美丽。
“冷大侠,你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儿?”俞初蕾满脸疑惑。
独自?兀自担心的堂玄辰瞬间为这两个恼人的字眼,攒紧一双秀眉。现下她可以确定,眼前的姑娘是故意的!否则她还没死亡化成鬼魂,一人加一马那么明显地站在冷贯霄身畔,这位俞姑娘再怎么样也不该说冷贯霄是独自一人上路吧?难道当她是停下来看热闹的路人不成?
“我不是独自出现在此,我有朋友同行。”冷贯霄对俞初蕾的态度冷淡疏离。
“原来如此。是我不好,一时忽略了姑娘。”
彷佛经由冷贯霄的说明指点,俞初蕾才看得见堂玄辰的存在,她刻意的无视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