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水炊其动”意思很明显了,就是烧开水,来作为船的动力。
这样的话,袭人找“玉碟”,也有找《天潢玉牒》送给大顺军的,但是最后没找到,用的是“玛瑙碟子。”
看到这里我们基本能明白脂批说“有此一案”的意思了,当年大顺军进京,有记载是太监打开了城门,但是也有人认为不是,按这里所写,确实有太监暗自私通了大顺军。
所以上回脂批说作者写的事那是错综复杂,刚写玉碟的事,现在马上又转到北京城破这件事上来。
这绢包儿里头是姑娘上日叫我作的活计,姑娘别嫌粗糙,能着用罢。替我们请安,替二爷问好就是了。”
宋嬷嬷道:“宝二爷不知还有什么说的,姑娘再问问去,回来又别说忘了。”
袭人因问秋纹:“方才可见在三姑娘那里?”
秋纹道:“他们都在那里商议起什么诗社呢,又都作诗。想来没话,你只去罢。”
嬷嬷听了,便拿了东西出去,另外穿戴了。袭人又嘱咐他:“从后门出去,有小子和车等着呢。”宋妈去后,不在话下。
宝玉回来,先忙着看了一回海棠,至房内告诉袭人起诗社的事。袭人也把打发宋妈妈与史湘云送东西去的话告诉了宝玉。
宝玉听了,拍手道:“偏忘了他。我自觉心里有件事,只是想不起来,亏你提起来,正要请他去。这诗社里若少了他还有什么意思。”
袭人劝道:“什么要紧,不过玩意儿。他比不得你们自在,家里又作不得主儿。告诉他,他要来又由不得他;不来,他又牵肠挂肚的,没的叫他不受用。”
宝玉道:“不妨事,我回老太太打发人接他去。”
正说着,宋妈妈已经回来,回复道生受,与袭人道乏,又说:“问二爷作什么呢,我说和姑娘们起什么诗社作诗呢。史姑娘说,他们作诗也不告诉他去,急的了不的。”
[从这里引出来史湘云加入海棠诗社,]
宝玉听了立身便往贾母处来,立逼着叫人接去。贾母因说:“今儿天晚了,明日一早再去。”宝玉只得罢了,回来闷闷的。
次日一早,便又往贾母处来催逼人接去。直到午后,史湘云才来,宝玉方放了心,见面时就把始末原由告诉他,又要与他诗看。
李纨等因说道:“且别给他诗看,先说与他韵。他后来,先罚他和了诗:若好,便请入社;若不好,还要罚他一个东道再说。”
前面为何不让史湘云进入诗社,除了真实历史上没有她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咏白海棠诗是祭奠大明,而北京的大明正是史湘云代表的大顺军所灭,因此李纨说要想进诗社,先和了诗,不好还要罚她呢!
史湘云道:“你们忘了请我,我还要罚你们呢。就拿韵来,我虽不能,只得勉强出丑。容我入社,扫地焚香我也情愿。”
史湘云也知道自己有先天的罪过,因此说“容我入社,扫地焚香我也情愿。”
众人见他这般有趣,越发喜欢,都埋怨昨日怎么忘了他,遂忙告诉他韵。史湘云一心兴头,等不得推敲删改,一面只管和人说着话,心内早已和成,即用随便的纸笔录出,
【庚辰双行夹批:可见定是好文字,不管怎样就有了。越用工夫越讲完笔墨终成涂雅。】
其实这也是说背面历史上,大顺军进攻北京有些仓促了,从后文看,他们明显是准备不够充分。
先笑说道:“我却依韵和了两首,【庚辰双行夹批:更奇!想前四律已将形容尽矣,一首犹恐重犯,不知二首又从何处着笔。】
好歹我却不知,不过应命而已。”说着递与众人。
[应命是说大顺军进攻北京之前发布了檄文,表示这是顺应天命。]
众人道:“我们四首也算想绝了,再一首也不能了。你倒弄了两首,那里有许多话说,必要重了我们。”
了解了背面故事的历史背景,那么我们去理解史湘云的诗就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