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了几个院子的地窖入口,才回到九十五号大院,在郊区游荡了两天的大雨总算进了城。
一场罕见的特大暴雨沿着太行山东侧席卷冀省,并由此引发了数百年不遇的海河大水。
大雨从淮河上游地区移至海河流域,暴雨的主要路径由豫省南阳起,经许昌,到了冀省邯郸,路径区域都发生特大暴雨,24小时降雨量达到近千毫米,这特么就是平地一米的规模,不成灾才奇怪。
很快保定就频频告急,津海也是危在旦夕,大雨才持续一天,京城街道上就开始积水。
“乖乖,这是谁把老天捅了个窟窿吧,这大雨一下就是一天一夜,也不带停的。”
傻柱和娄晓娥狼狈不堪的回到大院,后面跟着也是全身湿透,一个小时的路程,遮挡的再好,也成了落汤鸡。
“哟,你小子回来啦?”看着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朱雪峰,傻柱怪叫一声,惹来娄晓娥一双白眼。
“嗯,赶巧了,赶紧回家吧,换身衣服过来,我这已经备好了,你俩也省得开火。”
“那感情好,还是我兄弟照顾我,哈哈,娥子,赶紧的,回家捯饬捯饬,吃大户了。”
“别瞎说,口没个把门的,人家怎么就大户了,可别落在有心人耳里。”
娄晓娥小声埋怨一句,两人举着一块塑料布快步走得远了,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跑着回家。
没一会阎解成两口子也狼狈不堪的回来了,直接钻进三大爷家,一会又匆匆忙忙出来。
“咋的啦,下雨还不在家待着。”
换好衣服的傻柱和娄晓娥在中院门口截住了两口子。
“我爸家漏水了,我们也得回去看看,当年你可是差点把那房子拆了,搞不好也漏。”
阎解成简单解释一句,赶紧溜回后院,傻柱这边倒是惹来了娄晓娥的小声追问,啥叫把人房子拆了?
傻柱简单说了几句,两人在门口抖落雨水,进了门,三人都很熟了,也没人客气,看着摆放整齐的菜。
“娥子,咱们今天有口福了,哈哈,这小子还藏了牛肉。”
朱雪峰给两人倒上酒,也给自己满上,前世就喜欢在雨天喝点暖烘烘的黄酒,今天就由白酒替代吧。
“海米冬瓜汤、海米白菜,海米摊鸡蛋,兄弟,你这是和海米干上了,除了牛肉,全是海米啊。”
“这不下大雨,我拿完牛肉把地窖封了,忘了外面只剩海米,凑合吃吧,哈哈。”
做的时候才发现,没先取点食材就着急忙慌的封了地窖,只好因材制宜。
“有吃的还塞不住你的嘴,我说组长,干嘛给我也倒酒啊。”
“嫂子,这你就不地道了,你又不是不能喝,你俩办事的时候走了几桌,别欺负我没看见,再说身上淋了雨,喝点去去寒。”
娄晓娥红着脸,她第一次喝酒就是和傻柱,然后就成了事,第二次喝酒还是和傻柱,就办了事,这会红着脸解释,“那不是办事吗,不能喝也得喝不是。”
“娥子你别和我兄弟客气,他说的没错,喝点好,驱驱寒,再说这才一杯,不算个事。”
酒过三巡,傻柱才一拍脑袋,“坏了坏了,忘了个事,兄弟对不住了,得装点饭菜。”
“就这?装呗,反正有富余的。”
傻柱说着也不客气,从后面厨房拿了个碗,将各种菜都装了一点,又拿了个碗盛饭。
“给老太太送?”
“可不是,这么大的雨,老太太出不了门,这晚饭肯定还没着落,我就都划落一点,老太太吃得少,兄弟别介意。”
“多大点事,要不再装碗汤,咱仨肯定也喝不完。”
“我来吧。”娄晓娥起身,盛了碗冬瓜海米汤。
“赶紧的吧,正好这会雨小点。”
朱雪峰拿出提篮,傻柱一一摆好,小心翼翼的将汤放好,又加了片白菜叶子盖上,据说这样汤不易撒。
娄晓娥接过雨伞就要陪傻柱过去,“你陪我兄弟坐会,我自个就成,一会就回来。”
看着傻柱一手撑伞,一手提篮进了中院,娄晓娥这才陪着坐下。
“我柱子哥就是这样,老太太对他不错,他也老惦记着老太太,挺好。”
“可不是,上次办事后,他还和一大爷说要给老太太办八十大寿呢,京城老礼我懂得不多,但这做八十大寿的讲究我还是知道一点的,那得孝子孝孙张罗,他这是把老太太当亲奶奶了。”
朱雪峰算算时间,还真是,聋老太太是上世纪八五年的,到六五年就八十周岁,这年龄在这缺衣少食的时代的确很少见,按道理是得办个寿宴祝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