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凌霜早就想狠狠打顾诚一顿了。早在听姐姐说顾诚出轨叶雨菲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凌小小一直劝着他,没给他这样的机会。就在刚刚,他在外头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只好先回家收拾东西。结果……就看到顾诚那个不要脸的,带着一帮人正在砸自己家的门。心底的那股子邪火再也压不住了,扬起拳头就砸向顾诚,拼尽全力。真想把顾诚打死。陪顾诚一起来的那些人看这架势,也不砸门了,急忙过来拉架。凌霜年轻气盛,根本就不想放过顾诚,一拳砸的比一拳重,顾诚很快就挂了彩。流了鼻血,嘴角也有伤口。见血之后,顾诚就不再忍了,冲跟他一起来的十几个人大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眼瞎了吗?没看到我在被打?”
“我可是你们的金主,要是我今天受伤了,或者是死在这里,你们休想拿到一分钱!”
那些人不想自己的劳动换不来成果,立刻冲过来,把两个人分开。凌霜当然不干,嗷嗷叫着,不顾一切阻拦,又一次朝顾诚冲过来。然而……对方人多力量大,他还没冲过来,就又被拉了回去。有人按着他的肩膀,有人按着他的胳膊,有人按他的头,等到凌霜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控制住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顾诚抹掉嘴角的血,捏着鼻子过来,冷冷冲他笑:“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反了你了!”
说话间,走到凌霜跟前,扬起手,重重拍着他的脸。凌霜的脸被拍的啪啪响,但他还是不肯服输,再一次努力,试图挣脱这些人的禁锢。终究是徒劳。啪!顾诚重重给了他一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们凌家跟顾家比得了吗?”
“以前我之所以愿意听你叫我一声‘姐夫’,那是看你姐的面子,现在我根本不用看你姐的面子!”
凌霜气急败坏,眼睛都红了,凶狠的瞪着他:“王八蛋,你少得意!顾家很快就会完蛋!”
“到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是!”
他只恨自己太鲁莽,没干过这么多人,给姐姐添麻烦,完全是不怕死的态度。还往顾诚脸上淬了一口唾沫:“真不要脸!”
“认识你这种人,倒了八辈子霉!”
顾诚没有防备,冷不丁被他淬了一脸唾沫,气不打一处来,又重重打了他一耳光。“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儿!”
“以前,看你姐的面子,我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我割了你的舌头!”
凌霜哪里受他威胁,又是一顿疯狂输出,把顾诚骂的狗血淋头。顾诚被他骂疲了,也不生气,就这么笑眯眯站在那里,听着他骂。等到凌霜骂累了,他才开口:“骂累了?”
“给我看好了!今天我给你上一课!”
“没本事别装逼!”
找来绳子,把凌霜捆起来,叫人捂住他的嘴,这才满意。起身来到凌家大门前,也不敲门了,直接冲着里头喊:“凌小小,你弟弟凌霜在我手里,不想他缺胳膊少腿的话,开门!”
凌小小刚打完报警电话,只听到外头乱糟糟的,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此,在顾诚喊的时候,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完全没当回事,回房间继续收拾。她已经想好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也没问题,就先住几天酒店,她现在手里有点小钱,买房子还差得远点,住几个月的酒店却是没问题的。知道外头敲门的人是顾诚,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对付顾诚这种人,不理不睬最好。他自己觉得没趣了,就会走人,根本不用理会。可是……事情的发展跟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当凌霜痛苦的声音传过来后,凌小小惊住了。她没敢通知母亲,立刻来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就看到凌霜被捆了起来,有几个人正在对他拳打脚踢,凌霜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满身都是泥灰。猫眼里看的并不清楚,但凌小小可以确定:那就是凌霜。急忙打开门,没有片刻犹豫。“你们不要打他!”
二话不说,冲过来,拔开那些落在凌霜身上的拳脚,像护犊子的母兽一样,凶狠的瞪向顾诚。“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冲他干什么?”
凌霜的鼻子和嘴角都流了血,凌小小心疼不已,把弟弟从地上扶起来,拿出口袋里的手帕纸,替他擦掉血迹。眼里尽是担忧:“小霜,你要紧吗?”
“严重吗?”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凌霜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凶狠的望着顾诚,淬了一口在地上:“姐,你放心,我没事!”
眼睛却一直恶狠狠盯着顾诚:“顾诚,今天你没弄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欺负我姐的人,都不得好死!”
凌小小生怕他们再打弟弟,立刻拽了拽凌霜的衣服:“小霜,你少说两句!”
一边说,一边替弟弟解绳子。就在这时,顾诚走了过来,拔开了她的手。“凌小小,你弟弟打我这事,怎么算?”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嘴角位置,有个两公分长的伤口,十分扎眼。凌小小不想理他,再一次伸出手去解凌霜身上的绳子。顾诚攥紧了她的手:“急什么!”
“等咱们把话说清楚,我自然放了你弟弟。”
那十几个人立刻来到凌小小跟前,把她和凌霜围在中间。硬碰硬,凌小小绝不是对手。搞不好还会把凌霜搭进去。因此……她选择了按兵不动。冷冷看着顾诚:“你想怎样?”
反正她已经报警了,最多十分钟,警察就会到,她只需要拖延时间,等警察到来就行。用文明的方式跟顾诚谈判,是上上策。顾诚得意的笑笑,拽拽脖子上的领带,冲她笑的暧昧无边。“小小,还记得我身上这件衬衫吗?”
“还有这条领带,都是你送给我的呀!”
凌小小淡淡看了衣服和领带一眼,目光一闪而过,没有半点留恋。态度仍旧是冷冰冰的:“不记得了,也许吧。”
“顾诚,说重点吧,我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