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云接到舒万宝的神识传念,心中也是忍不住**了一声,他实在是没想到,吴刚下界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当初他还以为吴刚下界几年也就回来了,要知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在下界几年,天上也不过几天罢了,可吴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就有点儿大条了,甭说别的,刘清云可是在闭关之前,吴刚就已经下界了,如此算来,他也有二百七十余年没有回天宫了,也就是说,月宫的月桂树,已经有嫦娥她们修剪二百七十多天了,想想这二百七十多天,嫦娥挥汗抡动伐桂神斧的样子,刘清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刘清云心中感到有点内疚,嫦娥所以这样,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呐!再者一个,吴刚此次下界可是偷摸着下凡的,这要是被玉帝知道,吴刚擅离职守这么多天,恐怕月宫的一众仙子,都得跟着吃挂落儿哇!刘清云可不想这事闹起来,他这时候为了帮嫦娥一把,不得不放出了自己的分身。
刘清云放出分身,旁人是不知道,可身边的兰瑞芯能不知道吗?兰瑞芯头上盖着大红盖头,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感知,她就感觉刘清云在云撵飞起来的刹那,甩手打出了一道法力波动,当时顺着盖头的缝隙,她清楚地看到刘清云把手中的分身甩了出去。
看到刘清云放出了分身,兰瑞芯能不问吗?她微微转头:“清云,怎么回事?你,你适才是放出了分身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清云本来不想告诉兰瑞芯的,可这时候又觉得不妥,两人已经快要完婚了,还有什么隐瞒对方的?刘清云稍作犹豫之后,就把事情告诉了兰瑞芯。
兰瑞芯大吃了一惊:“什么?吴刚,吴刚竟然下界这么多年了?那,那月桂树怎么办?那嫦娥姐姐怎么样了?“
刘清云就把舒万宝的话,同样以神识传念的方法告诉了兰瑞芯,兰瑞芯深深的叹了口气:“唉!还是胜佛想得周到,这件事情,却是不易他人插手,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先把这几天遮掩过去,等事后再派遣人手寻找吴刚不迟。”
刘清云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只是有一点,吴刚这次下界时间太长了,恐怕此事迟早被他人察觉,到时候,又少不得一场是非了。”
兰瑞芯秀眉微蹙:“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我们也是出于无奈,现在,也只能是过哪河脱哪鞋了?只是希望,吴刚能尽快回来,这样也能少摊些罪责。”
刘清云嗯了一声:“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先把这几天掩饰过去再说,好了,现在就不谈这些了,等我们的事办完,再商量一下吧!”两人说完这话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共乘云撵座驾,向着墨家地不慌不忙的飞去。
这么说吧!刘清云他们迎亲的队伍回到了墨家地,到了墨家地,刘清云他们先行下撵,兰瑞芯她们没有下来,而是经过一顿折腾之后,她们才下了云撵。在此期间,兰瑞芯她们端坐在云撵上,众人又是什么嘣煞?又是射箭什么的?其实啊!这些都是古时候娶亲的一些规矩,繁琐不说,还很危险。当然了,刘清云他们都是神仙,这些是伤不了他们的,只是过程熬人罢了。
经过一番繁琐的过程,兰瑞芯下了云撵,在她后边是珠儿,眼看着两位新娘都下了云撵,众人围在两旁看热闹,好容易把两位新娘请进去,这时候,刘清云才现,感情刁浩灵他们比刘清云回来的还要早一步,已经等在第四层大殿上了。第四层大殿上早就准备好了。正中央大红喜字贴着,供案上供着天地二字,冷不丁一瞧,就好似到了五庄观一样。
6压作为主事人,把刘清云他们迎进去,汇合了刁浩灵和敖星儿之后,他们就开始拜天地,刘清云他们拜天地与凡间不一样,双双跪在地上,第一拜是拜天地,也就是正中供奉的天地二字,这也表示跪拜玉帝和王母。第二拜是拜师长,这师长都是三界中身份颇高的人物,在大殿正中一拉溜摆放了好多檀木高脚椅,他们早就拟好了人物,把观音菩萨、老寿星、镇元子、等等等吧!都是身份极高的人物请到上面坐好,跪拜这些人物。第三拜是拜高朋,高朋就是指请来的这些个宾客。第四拜才是夫妻对拜,然后兰瑞芯她们才被引入各自的大殿休息,而作为新郎官儿的刘清云等人,则是留下来款待宾朋,这是第一天。到了第二天,则是夫妻共同出面宴请宾朋。为什么这样呢?第一天新娘子不抛头露面,要等到新郎掀了新娘盖头之后,才能出面,所以要第二天才会夫妻共同宴请宾朋。
而就在刘清云他们夫妻对拜完毕之后,也就是兰瑞芯她们下去没多久?刘清云正在安排宾客入座,只听得有人一声郎笑,笑着就走了进来,这位是满面笑容,还没到刘清云面前,就已经抱手拱礼:“哎呀!刘御史大婚,本尊来晚了,没赶上拜堂的一幕,真是可惜呀!哎呦!众位都在呀!唉!刘御史大喜,大喜呀!”
看到这位进来向自己道喜,刘清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啊啊啊,同喜同喜。”刘清云这话也出口了,可等看清这人,心里多少翻了些波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曲星君,武曲星君表面上笑得灿烂,可若是注意他眼眸的话?可以看出,他这祝福的话说的违心,因为他眼底没有一丝的笑意。
看到武曲星君,这就使得刘清云想起了前不久,死在自己手中的窦炫华了。自己当时恨极了窦炫华,不顾他人劝阻斩杀了窦炫华,现在武曲星君前来道贺,他心中要说不别扭,那又怎么可能?
此时不只是刘清云心里别扭,知道此事的人没有不暗暗抽动嘴角的,这武曲星君还真是的,他若是碍于玉帝的法旨,不得不前来道贺也就罢了,在一边儿混过去也就是了,表示自己已经来过了,可这时候却是出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刘清云面前道贺,这就使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了,这武曲星君心机很深呐!儿子死在对方手中,还能前来道贺,这是何等心机?
其实这么说,武曲星君打心眼儿是不想来的,可玉帝的旨意,他又不得不来,来吧!心里堵得慌。为什么堵得慌呢?先不说儿子死在刘清云手中了,单说一点,本来想借助桑绅长老的宝物出口气的,可哪成想竟然失败了,还把借自桑绅的宝物给丢了,这使他憋气又窝火,眼见着刘清云大婚日期一天天逼近,他心中也是一天天的犯堵,最后一想,我这是干什么?不就是去贺喜吗?好吧!那我就借着贺喜为名也给你们添堵。
武曲星君心中打定主意,就打珍宝库里面拿出了一样宝物,这就下界前来贺喜了,到了墨家地的时候,看着一片喜庆的气氛,武曲星君心里直哼哼,他也没有等人接他,自己就进了石兰金阙,他来的时候,刘清云他们已经拜堂完毕,正在招待宾朋就坐,他也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武曲星君看着刘清云,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笑容依旧灿烂,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降龙木锦盒,锦盒上四角包着宝石,模样甚是华贵。这时候他一伸手把锦盒打开,顿时大殿上宝光映射,佛光滚滚。
武曲星君两手递向刘清云:“御史大人今次大婚,陛下亲自降旨,真是可喜可贺呀!本尊此次前来道贺,没有什么珍贵的宝物?一点儿小小的意思,以祝刘御史大人新婚之喜,还请刘御史笑纳!”
刘清云听了就像那锦盒中看去,这一看,眼睛就眯了起来,只见在锦盒中,有一件事物,是一座宝塔,这宝塔与我们印象中的宝塔不一样,一般的宝塔都是八角的,一层一层的,有七层的,九层的,还有十三层的。而这座塔不一样,这塔的模样与北京的白塔几乎一摸一样,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在塔的大肚子凹槽里面还供着一口玉石棺材,棺材里面佛光隐现,一看就知道,这玉棺里面有一颗佛门舍利。
看着这宝塔,刘清云没说什么?可一边儿还有别人呢?在刘清云旁边的敖礼一看,脸当时就沉下来了,人家大婚之日都是图个吉利,即便没有好的宝物送出,就算是一副吉祥话对联也是好的,这武曲星君倒好,在刘清云大婚之日却是送来了一口棺材,这是什么意思?这很明显呐!这是在找茬儿啊!
敖礼眼皮一番:“武曲星君,今儿可是陛下下旨,命我兄弟完婚,你在他大婚之日,送出这样的东西,你是什么意思?若是没有诚心,就算是两手空空我们也不在意,你送出这样的东西,是在找茬儿吗?”
武曲星君听了翻眼皮看了看敖礼:“哎呦!我倒不认识,这位又是哪一位呀?本尊送出的礼物,哪里轮得到你指三道四啊?再说了,刘御史大人还没说话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武曲星君这话出口,不只是敖礼眉毛立了起来,一旁有不少小兄弟们也气坏了,看样子这就要作,这时候赤脚大仙一看不好,这就要闹事,上前一步,手中蒲扇一挥,赶紧打个哈哈:“哈哈哈,这还没吃酒呢?怎么大伙儿火气这么重啊?还是说人太多阳气重?需要凉快凉快呀!”
见赤脚大仙出面,本来要作的众人,当时强行压了压心中火气,敖礼对着赤脚大仙一抱拳:“大仙,您也看到了,这武曲星君这哪是前来贺喜的?他这是来找别扭的。他来不来?这里又不缺他这一位。说得好听,前来道贺,敬献宝物,我龙族什么宝物没有?他这也叫贺喜之礼?”
武曲星君微微一笑:“你龙族有什么样的宝物?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但这件宝物,我却是敢肯定,你龙族也拿不出几件来?我这件宝物作为贺喜之礼有什么不妥吗?这座舍利塔,本身的材质就别说了,乃是三界中少有的稀世珍宝打造而成。要说最珍贵之处,也是最讲究的,那就得说里面供着的这口玉棺了。我之所以送这口玉棺,那也是有寓意的,棺材棺材,升官财呀!这可是人间早就有的说法。刘御史名利双收,今天又是大婚之喜,难道送这口玉棺有错吗?再者说了,这口玉棺中供奉的可是佛门舍利子,舍利子知道吗?这样的宝物比之在场的送出的宝物可有逊色的?从哪方面说?我这宝物作为贺喜之礼不妥了?”
武曲星君一番说辞,把敖礼气得鼓鼓儿的,按照他所言,是这么讲没错,可你说的再漂亮,你心中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送礼的吗?你就是前来找茬儿的呀!敖礼心中气急,而这时候,一只手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