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难拿提议先到关帝庙歇歇脚儿,说是歇脚,其实鬼难拿有自己的打算。封住赵天琪和赵天麟经脉的人,是他今生仅见的高手,这样的一位高手,没理由会失信于人,既然他已经说在关帝庙,那就不可能欺骗他们,所以他想到这关帝庙看个究竟。
鬼难拿进入关帝庙之后,他直接进入了大殿,要说这大殿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要说有,只能是神像的后边儿了,可以这么说,这座大殿很空旷,几乎是一目了然。
可即便这样,也让鬼难拿现了特殊的地方,他现在神像后边儿的幔帐上竟然绘制着两个人的图画,他还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供奉方式,鬼难拿虽然觉得奇怪,可这特殊的地方一开始也只是让鬼难拿觉得好奇,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鬼难拿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句,就这一问,问出事来了。老道竟然不知道这神幔上有绘制的人像,这就让人觉得蹊跷了。
就在这时候,鬼难拿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两幅神幔上分别绘制着一位老人和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他就现那绘制着年轻人的画像对他眨了眨眼睛,嘴角挑起了一个笑容。鬼难拿脑袋嗡的一声,虽说武林中人不信鬼神之说,可这事情如今在眼前生,他哪能冷静地了呢?这颗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鬼难拿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这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内衣都湿透了,有些犹豫的走到两幅画的跟前,他慢慢地伸手轻抚了两下。通过轻轻的触摸,鬼难拿敢肯定,这神幔就是普通白纱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鬼难拿眼睛盯着这神幔看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转过头来对那老道士颚:“道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长可应允?”
老道士听得一愣,不知鬼难拿有什么请求?他手捋须髯:“这位施主,出家人大开方便之门,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就是了。只要贫道能做得到的,我答应就是了。”
鬼难拿沉吟一下:“道长,我这人一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书法字画,看您这神幔上的画像呼之欲出,说实话,我甚是喜爱,不知道长可否割爱让与我呀!您放心,我也不亏待你,我这里有五十两纹银,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道长看了看两幅神幔,伸手摸了摸,他两眼不怎么好使,也看不清这两张画像的样貌,此时听鬼难拿这么一说,他的心就是一动,心里琢磨:这不就是绘制着两个人画像神幔吗?这人就算痴迷于书画,也不至于用五十两银子买吧?五十两,我这庙上就算是两年,也积攒不了五十两银子呀!
这老道士稍一犹豫,鬼难拿咬了咬牙:“怎么?难道道长是嫌弃我出的钱少吗?既然这样,我再出二十两,这回总可以了吧?”
老道士精神一震:“施主,你刚才是说用七十两银子买下这两幅帐幔?这,这这-----,这是不是太,太----。”老道士本来想说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可还不等老道士把话说完,一边儿的赵珍说话了:“七十两银子还不够吗?那我再出一百两银子,这样可以了吧?”赵珍看鬼难拿突然对这两幅画像产生了好奇,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鬼难拿为自己儿子的事跑前跑后,他就忍不住想把这两幅神幔买下来送于鬼难拿。
老道士咽了口吐沫,一----百----七-----十两白银,那是钱哪!两幅普通的幔帐给这价钱,老道士忍不住数起了大殿上的幔帐,看看还有多少?是不是全卖给赵珍。
老道士用手指了指大殿门口的两幅幔帐:“赵大官人,您看看,那两幅幔帐怎么样?上面被雨水稍湿的部位多像符文呐?这两幅幔帐我也卖给您怎么样?这两幅您不用给一百七十两银子,只要个零头儿就行。加上这两幅,您给二百四十两就可以了。”
赵珍差点儿上去给这老道士一脚,难怪人们常说,出家人不爱财,越多越好。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对呢?这老道不会是穷疯了吧!这也太贪财了吧!
赵珍深吸口气,现在他可没心情跟着老道士讲价钱,二百七十两银子虽然对一般人来说是笔不小的数目,可对赵家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赵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就依你的,四副幔帐二百四十两,这是二百五十两的银票,剩下的十两算是这次的香油钱。”赵珍说着把二百五十两银票递给了老道士。
看着赵珍递过来的二百五十两银票,老道士乐的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一起了,心里直说今天走财运:哎呀!看来今天是财的日子啊!今天早上出去扫庙门的时候,不下心摔了一跤,也不知谁那么缺德,在地上拉了泡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本来还以为倒霉丧气呢?看来是自己理解错了,这是暗指财运呐!屎乃黄金也!
老道士一边儿心里暗喜,一边快的把这二百五十两的银票揣进了怀里,随后就挑出了一根竹竿开始摘神幔,四副神幔很快就被他摘了下来,先用手掸了掸,然后叠的四四正正的送到了鬼难拿的面前。
鬼难拿伸手接过这神幔,他两手托着,就好像托的不是神幔,倒好像是皇王圣旨一般。表情也是那么的严肃,一脸的诚惶诚恐。
司空天硕看了看鬼难拿:“老伙计,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这幅样子啊?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喜好书画呀?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
鬼难拿看了司空天硕一眼,他所答非所问:“行了,你就不要刨根儿问底儿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赶紧回去吧!”鬼难拿的话说完,也不等众人说什么?他扭身就往关帝庙外走去。
不管是赵家的两位家主,还是司空天硕,他们全懵了,不知道鬼难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才他的话倒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司空天硕追上去:“老伙计,你等一下。你刚才说说目的是指什么?我们这次来关帝庙不是来请那位高人的吗?我们还没见到高人,怎么就达到目的了呢?”这时候两位家主也追了上来,他们也想知道怎么回事?鬼难拿说是到庙里让他们歇歇腿儿,可这连口水都没喝怎么又出来了?
鬼难拿脚步不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具体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我会向你们解释清楚的。”鬼难拿说着就出了关帝庙。
众人出了关帝庙,赵家的两位家主上了车,他们一行人就回了赵家。在这一路上,鬼难拿并没有把手中的帐幔交给下人,而是自己双手托着,就这样到了赵家。
等众人进了赵家的大厅,鬼难拿看了看赵家的大厅,他先把手上的帐幔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这时候他转身看向司空天硕:“老伙计,我想问你一下,你可相信这世上有仙神之说?”
司空天硕听鬼难拿这么问,他苦笑了一声:“老伙计,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呀?你也是武林中人,怎么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呢?鬼神只是一些愚人想象出来的罢了。”
鬼难拿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司空天硕,又看了看两位赵家的家主:“两位家主,你们呢?你们可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两位家主微微皱眉,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很是不解,鬼难拿这时候问这问题干什么?可他们还是回答了,赵珍想了一下:“哎呀!先生这么问?叫我怎么回答呢?我想应该有吧!要不怎么留下那么多的仙神传说呢?”
赵奇则是摇了摇头:“大哥,关于这点,我和你意见相反,我想应该不存在吧!因为传说毕竟是传说,这事情就是这样, 越传越玄乎,经过几人的口就变得神乎其神了。人们都说有神明鬼怪的存在,可谁又见过呢?”
鬼难拿一手抱胸,一手捋着须髯听他们把话说完,他沉吟了一下:“众位,实不相瞒,在我们进入关帝庙大殿的时候,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你们看到这两幅绘有人像的幔帐了吧?我敢肯定,在大殿的时候,这绘有年轻人的画像对我眨眼并笑了一下。”
鬼难拿的话说完,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司空天硕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老伙计,你,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我怎么就没现呢?”
鬼难拿微微皱眉:“怎么?你以为我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吗?我虽然武功不如你,可论起养生之道,你可就差远了。我这双眼睛,要说能上视天庭,下观地府,我那叫吹牛。可我却可以肯定,我这双眼睛经过这些年的药液洗礼,即便在夜里,也能看清你脸上有几道褶子。凭我这样的视力,又怎么会眼花呢?”
鬼难拿的话说完,赵家的兄弟就觉得腿肚子有点儿往前转,尤其是赵珍,这时候赵珍死的心都有了。他在庙里的时候,还不知道鬼难拿为什么要买下这两幅幔帐?自己还掏银子买了下来,现在算是知道了,可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神幔上的画像会眨眼还会笑,这是怎么回事?这不会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如果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它带到自己的家来,夜半三更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吧?这事儿光想想就是人心里毛,他能不后悔吗?
鬼难拿看着两位身子软,忙找椅子坐下的赵珍和赵奇一眼,他吸了口气:“两位家主,你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害怕呀!也难怪,这事儿给谁心里都难免虚。不过您先听我解释,贵公子的下半身经脉被封住了,说实话,就算是当今的武圣人封住的经脉,我鬼难拿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开,可贵公子被封的经脉我却一筹莫展,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封住贵公子经脉的人,他的本事要远在武圣人之上。那么问题来了,这世上真有武功在武圣人之上的吗?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这神幔上的画像会动会笑,这又说明了什么?在关帝庙出现这样的画像,你们认为会是妖魔鬼怪在作怪吗?关二爷面前有那个鬼怪敢放肆?我话说到这里,你们总该能想到些什么吧?”
鬼难拿的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候,一声清朗的笑声传遍了大厅,随着这身清朗的笑声响起,鬼难拿放在桌案上的两幅神幔突然飘飞了起来,两幅神幔飘飘荡荡,在空中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