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天硕为了救治赵天麒和赵天麟,他请来了自己的好友回春妙手鬼难拿。鬼难拿来到赵府之后,他倒没有扬言一定治得好,只是说试一试。鬼难拿这么做还就对了,天下间的病例无数,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疑难杂症啊?这么些年,鬼难拿遇到的病者多了,所以在没有看到患者前,他是不敢放大话的。
鬼难拿先检查了一下赵家兄弟的症状,用手掐掐穴位,伸手按按,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鬼难拿眉头紧锁呀!他是不住的叹气。
鬼难拿一叹气,赵家人的心就提了起来,江湖中能医治伤症的人,那都有半仙之体,更何况是以医术闻名江湖的鬼难拿呢?他现在一摇头一叹气,赵家的人能没有想法吗?
司空天硕看家主和主母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急忙上前:“我说老伙计,怎么样啊?我们两位少爷的腿还能走路吗?你别不说话呀!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倒是给个答复哇!”
鬼难拿嘬了嘬牙花子:“要说导致他们下半身瘫痪的原因,我已经查清了,他们之所以下身失去知觉,是因为被人封住了经脉,要想使得他们康复?只要打通他们二人的经脉就可以了。”
司空天硕听完松了口气:“哦------!就只是这样啊!这我就放心了,以你的医术打通他们的经脉还费事吗?老爷,二位主母,您众位大可以放心了,有我这老朋友在,少爷不会有事的。”
鬼难拿翻眼皮看了看司空天硕:“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能保准治得好他们。封住他们经脉的这股力量及其凝固,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没有现过如此凝聚的内家之力。老伙计,我就跟你说句实在的吧!能不能打通他二人的经脉?我心里连一成把握都没有。”鬼难拿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是沉重。
司空天硕眼睛瞪得老圆:“什么?老伙计,你和我开玩笑吧?病因已经找出来了,难道你还医不好吗?这世上也有你回春妙手鬼难拿治不了的病?”
鬼难拿摇了摇头:“说的这叫什么话?世上疑难杂症万千,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能包治所有的病症?再说了,我刚才不说了吗?封住他二人的这股力量及其凝固,能不能冲开这股力量打通经脉,我心里没底呀!”
司空天硕听了这些也有些没词儿了,赵家的两位家主看着儿子心里犹如油烹一般,若是真的医不好?两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恐怕就要以床榻为伍了。
两位家主上前一步:“先生,现在我儿已经这样了,您无论如何也得救他们一救,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我们赵家拿得出来的,我们是双手奉上。”
司空天硕听两位家主这么说,他咬了咬牙:“老伙计,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总不能看着吧!不管他行与不行,总得试上一试才知道。老伙计,你就放手施为吧!能救治得了,那当然是好,救治不了,那也只能认命了,连你都医治无方,这天下间恐怕就没人能治得了了。”
鬼难拿叹了口气:“唉!老伙计,你也知道,我这人在行医的时候,没有五成把握是不会与人施救的,正所谓药医不死病,已经注定医不好的病症,我是不会救治的。今天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讲话,不管成与不成,我尽力一试,但我不敢保证他们能够康复。”
司空天硕听了没有说什么?他转过脸去看两位赵家的家主和主母,家主和主母相互对视了一眼,四人同时点了点头,已经到了这啃劲儿上,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成与不成就看这把的了,若是连鬼难拿都束手无策,他们也就没主意了,现在只能看天意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看到众人都点了头,鬼难拿也不再耽误工夫,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儿,又在袖子里摸了摸,从袖子里面摸出几个小瓷瓶,这几个小瓷瓶没有一个过两寸的,塞儿紧紧地扣着。再看鬼难拿从旁边叫过一个家人,用茶碗倒了半杯白开水,他拿起四个小药瓶,把四个药瓶儿打开,从里面了一些药面儿,这些药面儿颜色不同,有红的,有白的,有淡黄色的,还有青的。
鬼难拿不管什么颜色的药面儿?把它们混在一起倒进了茶杯,又命人拿来了一双银勺子,用勺子把药给拌匀。拌匀这些药之后,他把这半茶杯的药液分成两份儿,赵天麒和赵天麟一人一半儿喝了下去。
喝下药液的赵天麒和赵天麟,过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小腹处有一团热气上涌,这团热气在小腹中不断地扩大,没一会儿工夫,他们就觉得肚子里面像着了火一样,两人脸色涨红,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看到两人汗了,鬼难拿又拿起另外两只小瓷瓶,他迅的拿过两只茶杯,把两个瓷瓶里的东西均匀的倒进了两只茶杯。这两个瓷瓶倒出的是液体,两相混合之后,这混合的药剂散出一股清香,这清香之气直透心肺,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鬼难拿端起两个茶杯,给了身边的两位家人:“你们把两位少爷中衣全部褪下,把这些药剂要均匀地涂在他们没知觉的下身,记住,一定要全涂过来,不可以有遗漏的部位,不管是脚心处,还是什么特别的部位,一定不要遗漏。快,动作要快。”
鬼难拿的话说完,两位家人不敢怠慢,他们一手托着茶杯,另一支手一挥,各自叫过来一个帮忙的,他们七手八脚把赵天麒和赵天麟的衣服扒了下来,手托茶杯的两位家人不敢有所迟缓,迅的把茶杯中的药液给他们涂在了下半身,又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疏漏的地方之后,他们这才退了下来。
鬼难拿看药液涂好了,他点了点头,一直等了有半顿饭的功夫,赵天麒和赵天麟身上涂的药液已经渗透进了身体,鬼难拿把先前拿出的那小布包儿打开了,就见在这小布包儿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银针,这些银针细如牛毛,长短不一,有的只有一寸来长,有的却有半尺多。
这时候就见鬼难拿从这布包里面先拽出了两支四寸左右的银针,他手腕儿一翻,度飞快,又十分纯熟的把这两支银针插进了赵天麒和赵天麟的身体,这两只银针还在颤抖的时候,鬼难拿的手已经再次伸向了布包儿,只是光影一闪,有两支银针刺在了赵天麒和赵天麟的身上,用了也就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赵天麒和赵天麟身上已经各自被鬼难拿下了十四支银针。
这十四支银针扎完了,鬼难拿脸色凝重了不少,他这次拿出了一支银针,这支银针有现在的注射器针头粗细,同样也是中空的,可是要比注射器针头长了不少,能有近六寸长短。
鬼难拿手持着根银针没有急着刺下去,他先走到赵天麒的身边,用手指头在他的后脊梁上按了按,最后在离尾椎骨上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在尾椎骨的两边捏了捏,他脸色深重的在这段椎骨的一侧慢慢地把银针刺了下去,在刺下去的时候,他的手腕儿一连抖动了九下,好像在控制银针躲避什么东西一样。
这一针扎完之后,鬼难拿深吸口气站起身形,他眼光不动的盯着这支银针。这时候这支银针出了嗤嗤的响声,银针开始微微的颤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到了何种程度?这银针颤抖的已经产生了影像,好像变成了好几支一样。
鬼难拿看着颤抖不已的银针,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一咬牙刚要有所动作,这时候,就见赵天麒身上飞起十数道银色毫芒,这十数道银色毫芒度极快,眨眼就穿过了围床的帐幔到了房顶,只听几声细微的响声,这十数道毫芒射进了房梁。
鬼难拿脸色巨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房梁处那十数道微微颤抖的银芒,这十数道银芒,正是他给赵天麒治疗伤症的那十四支银针。
鬼难拿眼光盯在这十四支银针上能有三分钟没说话,脸黑得像黑锅底一样,他不说话,别人也是大气儿不敢出。
鬼难拿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弯下身,也没看清他怎么出手?赵天麒身上的那支空心银针就被他拔了下来。拔下这支银针之后,他又把赵天麟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拔下了所有的银针之后,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银针,脸色有些黯淡的看向赵家家主和主母,随后转向司空天硕叹了口气:“唉-----!老伙计,恕我才疏学浅,我即便有救治他们的心,也是无能为力呀!”
司空天硕眼光一凝,看了看房梁上的银针:“老,老伙计,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这银针,这银针怎么会--------?”司空天硕的话说到一半儿,有点儿接不下去了,他伸手指了指房梁上的银针。
鬼难拿眉头深皱,看了看赵家的两位家主:“老伙计,两位家主,我建议你们此事到此为止,两位少爷虽然残废了,但你们最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好。封住两位少爷经脉的人,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他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我在武林中行医这么些年来,还从没有遇见过,不,是连听都没听过,有谁的内劲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是封住两位少爷经脉的暗劲,就可以把我的银针崩出来,其余势甚至刺进房梁,就算是当今武圣人也做不到这一点呐!”
鬼难拿说完,赵家的家主和主母全瘫在了椅子上,他们倒不是被鬼难拿的话给吓到了,早在鬼难拿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打消了报仇的心思,他们之所以瘫倒,是因为两个儿子从此残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司空天硕觉得脑袋一阵的木,赵天麒和赵天麟他一直视如己出,虽然是主仆的身份,可他是真心对他们的,甚至把自身的武艺十之七八传给了两人,这时候听鬼难拿这么一说,他心中忍不住一阵的心酸。
司空天硕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老伙计,关于打消报仇的心思这一点,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早已知晓。那人留下了一封字笺,在读那封字笺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人惹不起了。唉------。”司空天硕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
鬼难拿听了一愣:“什么?字笺?一封字笺竟然让你萌生退意,咝------,以你裂地金刚的本事,只靠一张字笺就能逼退你?这是张什么样的字笺?我倒是很好奇了,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