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儿站起身来,老头上前两步,一躬到地:“仙长慈悲,老汉感激不尽,但不知您可有什么办法?我们能帮得上什么忙?”
刘清云捻髯一笑:“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看看你们的女儿,要想消灾解难,还得在她身上做文章才行啊!”
老头儿一听赶紧回身吩咐:“老婆子,还等什么呀?快把闺女叫来。”老婆儿愣了一下,随后赶紧去找女儿了。
那时候女子是不能随便见客的,尤其是未婚的女子和遗孀,忌讳太多了。就算是见客,也是露个面儿,施完礼就回自己的屋儿了,不像现在坐一块儿说笑。尤其是寡妇,不有那么一句话吗?寡妇门前是非多,要守的规矩就更多了。所以老婆儿开始愣了一下,可一想到眼前的事,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去找女儿了。
时间不大,老婆儿领着杨玉兰进来了。刘清云上下打量了一下杨玉兰,他一看,这杨玉兰果然长得不错,这个身段,这个模样,堪称是个美人坯子,虽然穿的比较素净,也难掩她的姿色。现在的杨玉兰正粉颈低垂,在老婆儿的引领下来到刘清云的近前。
杨玉兰在老婆的引荐下,身形下拜给刘清云施礼:“杨玉兰,见过道长。”声音犹如清晨的莺啼,十分的动听。
刘清云袖子一挥,一股力道轻轻的托起了杨玉兰的身子,杨玉兰被这股力道托着直起了身子,再也拜不下去了。杨玉兰心里就是一翻个儿,刚才听娘说家里来个神仙,自己还不相信,可就在刘清云无意间漏出的这一手儿,兰瑞芯相信了,隔着能有三尺多远,面前的这道士袍袖一拂,自己的身子就起来了,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刘清云微微点头:“嗯-----,既然杨姑娘已经来了,那么有些事情咱们也就不能瞒着了。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刘清云说着转向了老杨头儿:“施主,有的事情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现在事情已经挤到了这一步,令爱的身世也是该揭开的时候了。”
刘清云说完,杨玉兰呆了一下,随后问老杨头儿和老婆儿:“爹,娘,道长这话什么意思?我的身世?我的什么身世?”
老杨头儿一看,瞒不住了,本来不想把这事告诉女儿的,老两口子带进棺材就算了,今儿一看不行了,刘清云已经不话说开了,自己就招了吧!老杨头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杨玉兰讲了一遍。
讲完了老杨头儿还说呢?一边摇头一边说:“唉!当时你身上又没什么信物?就算裹在身上的毯子也是破破烂烂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之后我和你娘一商量,就叫你随我的姓了,取名玉兰。把你当成了亲生女儿,抚养到了现在。你还知道每年我带你去烧纸的那个坟头儿吧?那就是当年在雪沟里抱着你的那个妇人的坟头。至于是不是你的亲娘,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是吧!”
杨玉兰没听老杨头儿把话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抚养自己近二十年的爹娘,现在听说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娘,她心里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老杨头儿和老婆儿看闺女掉眼泪,老两口儿也心疼,纷纷上前安慰起来。杨玉兰双膝跪到抱着爹娘放声大哭,老头儿和老婆本来是劝女儿别哭了,可这时候也掉下了眼泪,老头手扶着女儿的脑袋:“闺女,你不会怪爹现在才告诉你的身世吧?爹这也是没办法,根本就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你叫我怎么开口哇?说了,只会让你的伤心呐!”
杨玉兰擦了擦眼泪:“爹,娘,我怎么会怪您二老呢?二位老人家这些年把我视如己出,把我抚养这么大,而我呢?偶尔还会使小性子惹二老生气,现在想起来女儿真是不孝哇!”杨玉兰说着有掉下了眼泪。
他们哭了一会儿,刘清云就在一边看着,他也没劝,刘清云认为他们哭出来,把话说清楚,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省得心里有个疙瘩。
等杨云兰和老头儿老婆儿止住悲声之后,杨玉兰上前一步给刘清云跪倒磕头:“仙长,您既然已经知道,玉兰并非现在的爹娘亲生,想必您一定知道玉兰的亲生爹娘是谁了?您能告诉我吗?我倒不是想要认祖归宗什么的?听爹刚才的话,双亲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想在清明烧纸的时候,能给他们烧张纸,以表我这做女儿的一份心,仙长能告诉于兰吗?”
刘清云听完点了点头,心说:这杨玉兰真是个有心的人呐!心地善良,又有孝心,既然她有这份心,那我就成全他吧!
刘清云想到这儿,把手抬了起来,屈指掐算了一番,凡人的这点儿事,以刘清云的道行还是算得出来的,他掐算了一番之后,不住的皱眉呀!看了看杨玉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儿张不开嘴。
杨玉兰看出了刘清云的犹豫,她微微低头:“仙长,可是有什么为难的或不好的,有什么您尽管说吧?玉兰挺得住。”
刘清云叹了口气:“唉,杨玉兰,你之所以三次嫁夫没有成功,知道为什么吗?这些都是有因果的,在你刚出生不久就种下的因呐!你想知道怎么回事吗?听我给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