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玄华得到了马云玲的指甲,他就开始做法,每隔九天就折腾一回,一连做了五次法,拘走了马云玲的一魂四魄。马云玲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开始的时候心绪不宁,精神萎靡。过些日子之后,身体懒散爱睡懒觉。到了最后干脆就昏睡不醒。
这样一来可难坏了杨玉峰,请来了不少的郎中给医治,可谁也不知道马云玲这是怎么回事?直到杨玉峰请来了刘清云。刘清云连拘魂五次无果,他给马云玲头上压了道镇魂符就奔地府了,本来刘清云是怕马云玲的魂魄再次离体,才给她压了道镇魂符的。可没想到这一下却是歪打正着。
这一天玄华在孙家的小院继续做法,他把马云玲的指甲包在一道符里面,再把这纸包塞进了一个稻草人儿里,稻草人穿着衣裙,草人儿的脸也是照着马云玲的样子画的。
这纸人就放在法台的前边,就见玄华伸手把桃木剑拿了起来,他做手掐剑诀,右手持剑,嘴里念念有词,宝剑凌空挥了几下,这时候剑尖儿下刺,挑起法台上的一张黄符,他身形后转,脚踏七星,围着法台转了三圈儿。走到无根水的前边嘴里喊了声“赦”,这纸符噗的一声就着了。符灰落进无根水,他快地用左手食指搅了三下,嘴里法诀不断,随后端起这碗符水含了口,对着法台前面的稻草人儿,噗--------,一口符水喷到了稻草人上面,稻草人就冒起了一阵蓝色的火光。
稻草人冒起蓝色的火光之后,玄华放下宝剑,又拿起了一枚大钱,他双手合什脚下步法转动,照准了方位在地上画了个十字,随后骑马蹲当时站好嘴里法咒急促,他一连在地上跺了三脚,就见他画的那个十字冒出了一条三尺长的黑线,玄华手掌一翻,大钱就穿在了黑线上。玄华回身取过勾魂幡,先把勾魂幡挥舞了几下,接着嘴里念着马云玲的名字对着地上冒出的黑线就晃开了,他先左晃了三下,随即勾魂幡一领,一道青色的光华从勾魂幡上刷出,这光华一头连接黑线,一头连接稻草人。
这光华出了之后,他把勾魂幡右晃了三下,随后跪在地上,叩头下拜嘴里大喊了一声:“马云玲,归位。”随着这声大喊,他手里的勾魂幡在黑线上带起一道光华,刷向稻草人儿。
玄华的一声大喝突起,勾魂幡带起的光华刷在了稻草人上,这稻草人儿猛地身子一挺,好像要站起来的样子,可是这稻草人的身子刚挺了一半儿,好像后力不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玄华听见稻草人掉在地上的声音,他的身子就是一僵,他马上抬头观看,一看稻草人儿没站起来,而是掉在了地上,他就是一愣。他愣了一会儿之后继续挥动勾魂幡,嘴里念念有词,把勾魂幡向稻草人身上一刷,大喊一声:“马云玲,归位。”跟着又磕了一个头。
就见法台前面的稻草人身子一挺,这回挺起了三尺多高,啪嗒---,再次掉在了地上,不但掉在了地上,连稻草人身上的蓝色火焰也黯淡了。玄华一看是眉头紧皱,心说:今儿这是怎么了?我这拘魂法怎么不灵了?其实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马云玲额头上压着镇魂符呢!所以魂魄不能离体。
玄华不死心接茬做法,嘴里咒语不断,勾魂幡一晃:“马云玲,归位。”啪嗒----,稻草人照旧没站起来,而且草人上的蓝色火焰也熄灭了。玄华咬了咬牙,端起法台上的符水,仰脖儿全含在了嘴里,噗-----,再次给稻草人喷上,接着挥动法幡。咱就这么说吧!玄华呀?把脑门儿都磕青了,马云玲的魂魄也没拘来。这一宿,他是白折腾了。
玄华没有把马云玲的魂魄拘来,他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门儿,心里疑惑不解:这百试百灵的拘魂法,怎么不好使了呢?前三次还可以,就算没把魂魄拘来,稻草人还挺了三下,可后面不管怎么施法?稻草人连动都没动一下。玄华看了看法台底下的稻草人儿,他一下腰把稻草人夹在了腋下,走出了小院。
到了第二天早上,孙志方设宴款待玄华,问玄华进展怎样?玄华眉头深皱,摇了摇头。从小院回来之后,玄华也没歇着,他一直琢磨着拘魂术怎么会失灵?他最初以为是不是自己哪个步骤或法诀弄错了,可仔细一想,这不可能,这法术自己不可能会出错。
直到饭桌上,玄华还在想这个问题,这时候孙志方问他,玄华深吸口气:“嗯----,昨晚并不顺利,我施法数次都没有把马云玲的魂魄拘来。”
孙志方刚要把一口菜送进嘴里,一听这话,他又放下了,一脸的愕然:“没拘来?这些天不是一直很顺利吗?昨晚怎么会没拘来呀?”
玄华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昨晚我一连试了不知多少次?可就是拘不来马云玲的魂魄。真是怪事,这些年从没有生过这样的事。”
孙志方眼珠转了转:“道长,你这法术有的破吗?我是说对方回不会请来了什么高人?把你的法术破了。”
玄华看了孙志方一眼:“要说破我这法术?在这千里之内,除了一人可破之外,别人绝对破不了。这人就是我的师兄,可我的师兄他没事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再者说了,他要破我的法,也不可能在被施法人的身上破呀?除非他来破坏我的法事。”
孙志方摇了摇头:“道长,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是世外的高人没错,可背不住对方也请了位高能。”
玄华闻言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在理。我一直琢磨,是不是我的法诀什么出了问题,可我却找不出毛病,大概真如你所说的,对方也请了什么人了吧?”
孙志方嗯了一声:“嗯----,我想应该没错,要不然前几次怎么没事?偏偏这次不行呢?开来我的派人打探一下才行啊!”玄华点头同意。
等玄华和孙志方吃完早饭,孙志方就命人把桑氏的丈夫,那个烂赌鬼牛二找来了,牛二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孙志方之后:“孙少爷,钱我已经还清了,你还找我做什么呀?”
孙志方一笑,用手点了点一边儿的椅子:“坐坐坐,我这次并不是向你要债的,而是有事问你,你要是如实的回答的话?看见没,这就归你了。”孙志方说着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这烂赌鬼一看就咽了口吐沫,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呀!尤其是他这种嗜赌如命的人。他看着这块十两的银子:“孙少爷,瞧您说的,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但凡我知道的,我全说就是了。”
孙志方点点头:“是这样的,听说杨玉峰的妻子,马云玲病了,而且得的还是很奇怪的病是吗?”
这烂赌鬼一听嗨了一声:“嗨----,我以为您问什么呢?就是这个呀?没错,夫人是生病了,这不,我们那口子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一直离不远儿伺候着。这病说起来也真蹊跷,听我家里的说,人看起来很好,就是一直昏睡不醒,怎么叫也叫不醒,把杨老爷急的什么似的。”
孙志方听完接着问:“既然你们夫人病得这么蹊跷?那有没有找郎中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一个呀?”
孙志方说完,牛二一拍大腿,嘴里叹了口气:“唉---,能不找郎中吗?杨老爷把方圆百八十里的郎中都请遍了,可就是找不出病因。这不,前些日子又请来了一位。这郎中给夫人看了病之后,他就离开了,可他的小徒弟却留在了妇人的房间里,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到再弄些什么?”
孙志方眨了眨眼:“弄了半天,你家夫人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那郎中到底诊断出什么来没有哇?他走了却把徒弟留下了,这是什么意思呀?”
孙志方说完,这烂赌鬼向前探了探身子:“咳嗯---,孙少爷,这事我也是瞎猜啊!你说杨老爷是不是糊涂了,他这次请来的郎中很奇怪,我听我们那口子说,她给屋里的人送东西的时候,她看见我们夫人的头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还冒着淡淡的磷光,看样子好像是一张符。后来听说这黄符是那郎中给贴上的,你说郎中看病有贴符的吗?这明显就是一江湖骗子呀!杨老爷好歹也是练过武的人,怎么相信这些江湖骗术呢?看来他也是有病乱投医了。”
孙志方听完笑了笑,这时候就听有人在屏风后面咳嗽,孙志方知道,这咳嗽的人就是玄华,他这回并没有和孙志方一起出面,免得惹人怀疑。这时候听这赌鬼这么一说,他就忍不住了,赶紧咳嗽几声,示意孙志方过来一下。
孙志方看了看屏风,他微微一笑:“哦,你等一下,我稍微有点儿事,等一下我还有事问你,你就在这喝会儿茶吧?”孙志方说着起身转到了屏风后边。
玄华和孙志方从后门出去,这屏风的后面就是后门,他们出了后门,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玄华捋这胡子:“我可以肯定了,昨晚我拘不来马云玲的魂魄,就是那郎中在其中作梗,虽说他人没在杨家,可他给马云玲贴了道符,就是这符才让我没把马云玲的魂魄拘来。”
孙志方对此表示认同:“没错,看来的确是这样没错,可道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呐?对这局,你可有破法呀?”
玄华微微一笑:“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就好办了。你看----。”玄华说着拿出一个小玉瓶,这玉瓶不大,也就拇指粗细,一寸来高,里面装的是黑紫色的液体。
玄华手晃着这小玉瓶:“看见没,这是我专门炼制的破除符法的符水,这是由黑狗血,加上五毒还有聚阴之地的寒霜炼制的,专门对付各种符咒,只要把这符水滴到符上面,管他什么符?都会失去效用的。”玄华说着把玉瓶递给了孙志方。
孙志方接过玉瓶:“好,有了这符水,咬破那符文就容易了,可我们没怎么把这符水滴到马云玲头上的符文上呢?”
玄华看了看孙志方:“这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吧!符水我是给你了。对了,哪不是有一位可以利用的吗?你把符水给他不就行了吗?”玄华说着一努嘴儿,方向是大厅的方向,那意思是指桑氏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