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灵众人刚要到灾区去汇合刘清云,可怎么那么巧?遇到了赖九成和李月华这两个旧日的仇敌。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他们之间还是解不开的仇疙瘩。刁浩灵一看这一战躲不开了,他们按落云头就打了交手仗了。
这得交代一句,赖九成和李月华怎么到这了?原来赖九成和李月华是来这里采药的,这些年他们为了养伤,不但消耗了幻天姥姥的不少药材,自己多年的存货也见了底儿了,所以他们想再弄些灵药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正在一座悬崖上采药的时候,突然在崖底冒出了两股黑风,这两股黑风散去从里面闯出了两条身影,是两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正是逃跑的李玫和司空云燕。
赖九成和李月华虽说不认得司空云燕,可他们都认得李玫。他们虽说认出了李玫,可他们并没有下去打招呼,而是静静的在悬崖上注视着她们。
这时候就听司空云燕说:“道友,我们这样做合适吗?史道友对咱们可不错,咱们扔下她一个,面对那么多的对手?她逃得了吗?”
李玫白了她一眼:“你就收起你那江湖义气的一套吧?小命儿都快没了,还讲什么义气呀?再说了,你这么讲义气,你怎么不和她打声招呼就跑哇?好了,这事别说了,有这时间,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和上面交代吧?”
司空云燕微微一笑,随后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史云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我就说吧!当初就不应该为了提高修为闹这么大动静儿,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唉!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现在你我都受了伤,在这儿也不安全,至于怎么向上面交待?还是等我们伤势痊愈了再想折吧!”两人说着身子一晃,两股黑风突起消失不见。
赖九成和李月华待她们走了之后,他们互看了一眼,李月华面带疑惑:“师兄,刚才我看到的是李玫吗?据我所知,她已经死了呀!那我们看到的又是什么?难道是她的魂魄。而且师兄你注意到没有,李玫现在已经受伤了,可即便她受伤了,她的气息也已经过了你我。她是怎么做到的?短短的二百年,她的法力怎么会这么高了呀?”
赖九成眼睛注视着李玫她们刚才站的的地方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事颇有蹊跷哇!看她们来的方向是这两年闹旱灾的地区,走,我们先到那片灾区去看看。”
李月华咬了咬牙:“这样妥当吗?听李玫和那女子说,她们就是在哪里受伤的,我们过去不是有危险吗?”
赖九成一笑:“不用那么害怕,我们就在那片灾区的边儿上看看也就是了。要是有什么现?我们就去禀报师傅,到时候有师傅出面不就行了。”李月华听完点了点头,之后他们驾起一团乌云向灾区的方向赶去。
赖九成和李月华没敢深入灾区,他们就一直围着灾区打转儿,一连观察了好几天,刘清云用尸珠收集整片灾区的怨气的时候,他们也看得清楚。赖九成和李月华惊得目瞪口呆,这整片灾区的怨气有多大威力他们不敢想象。他们就知道一点,那就是肯定有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在这片灾区,要不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异象。
赖九成和李月华吃惊归吃惊,但他们没有离去,也没敢进入灾区,就这样一直等到整片灾区的怨气消失了,天空降下了大雨,等雨过了,他们这才离开了这片灾区的附近。没想到驾云刚走出不到千里,就遇到了刁浩灵众人。
双方都是死敌,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动手了。头一个出来的就是侯刚烈,赖九成看着侯刚烈的模样就来气,再加上侯刚烈的话语刺激,赖九成生吞活剥了他的心都有。
赖九成被侯刚烈气的一声怪叫,身形一窜,蹦起数丈高,把长把紫金瓜抡圆了一招泰山压顶砸向侯刚烈的脑袋。
侯刚烈看了看赖九成的长把紫金瓜,他微微一笑:“呀呵,这王八锤儿还挺有个头儿的吗?来来来,让侯爷看看你这王八锤儿有多重?你--给--我--开--呀!”侯刚烈说了声“开”,他使了个横担铁门栓,眨眼两件兵器就碰到一起了,噹--------。
这一下真好像石破天惊一般,火星子在空中直蹦,侯刚烈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嗡------,身子忍不住一阵摇晃。他晃了晃脑袋:“呀呀呀,这癞蛤蟆有把子力气吗?怪不得是这样的兵器。好好好,再来,再来。看看你还能不能给侯爷再来点儿刺激。”
侯刚烈被这一下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他缓过来之后叫嚣不已,可这时候赖九成可不敢和他硬碰了。赖九成在这一下硬碰中,吃了亏了。他身子悬空,这样虽然可以把力气挥到最大,可却有一点不好,脚下没根儿。他被侯刚烈震得像个球儿似的飞出去了,手里的长把紫金瓜差一点儿脱手。身子飞出十几丈远才落地,又退了好几丈才稳住身形。要不是有长把紫金瓜拄了一下地,他有可能就坐地上了。
赖九成等稳住了身形,他就觉得五脏翻了好几番,自己的双手一阵钻心的疼痛,同时手上还有粘粘的感觉。赖九成低头一看,两只手的虎口都被震破了,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淌。赖九成瞪着眼睛直哼哼:“嗯-------。可恶,这小子怎么这么大的劲儿?咝咝------。”
侯刚烈和赖九成硬碰了一招,双方的人都看得清楚。刁浩灵在后边不住的点头,心说:赖九成,你找倒霉吧!要论力气,侯刚烈那可是天生神力,再没和师傅修炼以前,他就每天服用猴酒,身上的力气不说没边儿也差不了多少?就连敖礼在力气方面儿也赶不上侯刚烈,你和他硬碰硬?这不是找倒霉是什么?
刁浩灵想到这就喊上了:“师弟,这一下硬碰硬打得好,就这样给我揍,争取把他剩下的两个脑袋砸扁了,那才大快人心呢?还铲除了后患。”
侯刚烈一声大笑:“哈哈哈,师兄你就放心吧!他们就交给我了。我寻思他们有什么本事呢?就这两下子呀!还想和师傅打?我就能把他们给包圆儿!”
李月华一看赶紧跑到了赖九成的身边:“师兄,怎么样?你受伤了。”
赖九成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一时不慎,手被他震破了。”赖九成一边说着,一边对侯刚烈怒目而视。
李月华看了看侯刚烈:“师兄,这小子依我看他就是有把子力气罢了,就凭我们修炼这么多年?难道还对付不了他吗?师兄你到一边歇一会儿,看我怎么赢他?”李月华想得好,既然力量方面赢不了你,我就用巧招和法术赢你,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年的道行,还斗不过你这个小辈。李月华说完撤出自己的一对峨眉刺飞身形跳了过去。
侯刚烈看了看李月华,他微微一皱眉,侯刚烈你别看化身成人比较晚,可他还挺有大男子主义的,一看过来的是李月华,他就是一呲牙,不管怎么说?虽然是妖怪,但李月华究竟是女的,他认为和女子打架太跌份了。
李月华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李月华脸一沉:“你是叫侯刚烈对吧?刚才和你伸手的是我的师兄,我是他的师妹,我叫李月华。怎么?看你的表情是不想和我伸手吗?”
侯刚烈还真实在,他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和你伸手对我有什么好处?胜之不武,败了丢人。你赶紧回去,把那个癞蛤蟆换上来,我跟他伸手才有意思呢?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女的,赶紧回家捉虾米喂小鱼儿去吧?”
李月华听完气的柳眉倒竖,用峨眉刺指着侯刚烈的鼻子:“呦-----,你这个杀千刀儿的,我撕烂你的嘴,我掰了你的牙,看你还敢胡说八道。”侯刚烈最后一句话说的太恨了,就跟说人间女子回家给孩子喂奶一样。这样的话,李月华那受得了哇?
李月华把手里的峨眉刺一摆,左手是白蛇出洞,刺侯刚烈的眼睛,右手峨眉刺挑侯刚烈的软肋。
侯刚烈看她过来了,他不慌不忙,身子一闪,躲过对方的招数,双手持棍一招使了一招顺风摆柳,身子拧着劲儿,云头紫金棒由下往上抽向李月华的小腹。
李月华双手峨眉刺十字交叉一压侯刚烈的紫金棒,身子借力使了个云里翻,躲过了侯刚烈的一棒。她躲过这一招之后,两手的峨眉刺双龙戏珠,两只峨眉刺的尖儿扎侯刚烈的双眼,而这时候侯刚烈正抬头看向躲过自己一招儿的李月华。
李月华的两只峨眉刺挂着风声刺向侯刚烈的双眼,侯刚烈使了个狮子大摇头,躲过两只峨眉刺,他把云头紫金棒一立一招玉兔捣药,撞向李月华的脑袋。
李月华看自己的招数走空,她身在空中腰眼儿一使劲儿,一招怪蟒翻身躲过了云头紫金棒。她身形落地之后,身子一矮两只峨眉刺双峰插天猛刺侯刚烈的左右两肋。
侯刚烈两手持棒,一招怀中抱琵琶往外硬搪,李月华可不敢让自己的兵器碰到紫金棒上,碰上就得飞,她赶紧手腕翻转收回了双刺。两人就这样各施展武功斗在一起。
侯刚烈一直和李月华斗了三十来招,侯刚烈是一力降十会,招数大开大合,李月华是以巧破千斤,招数巧妙。他们又打了十几个回合,侯刚烈一看,這李月华身法很快,招式巧妙,自己手里的紫金棒,找了半天对方的兵器就是碰不着。
侯刚烈想了想:算了,你不是比招式巧妙吗?好,那咱们就看看谁的招式巧妙。侯刚烈把手中的紫金棒招数刷拉一变,就是展出了行者棒。这套棒法一施展出来,李月华眼睛就不够使了,但见眼前光华闪闪,侯刚烈把紫金棒舞的比纺车轮儿都快,李月华没过十招就顶不住了。
李月华步步后退,她一个没留神,左手的峨眉刺没躲利索,正碰到紫金棒上,就听见,嘡啷---,嗖-----。峨眉刺当时就飞了,飞多远,有多高?不知道。反正这峨眉刺是没影儿了。
李月华一声惊呼:“哎呦------,啊!不好。”李月华就觉得自己的腕子都快折了一般,疼得她直抖搂。她刚甩了两下就反应过来了,我这时候抖搂什么手哇?现在可正在拼命啊!所以她说了一声不好。说声不好,侯刚烈的紫金棒就举起来了,对着李月华的脑袋,侯刚烈心说:孽障,你就给我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