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下去,周清能成长到无法想象的境界,成为最强道主。
只是……
“随他去吧,世界过去是三清的,后来是三清和我们的,但不可能永远是我们这些家伙主导。”青年耳畔响起一道温和的玄音。
“何况我们所追求的,难道不是生生不息,永远有超越前人的后来者吗?”温和之声,依旧不停息地诉说。
“没有上升通道的世界,注定是绝望的。”
青年听到这些话之后,心中释然了。
“前辈,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在乎这些的。”
“但你在乎你在乎的人,所以你在乎。”
“我这草木之身,本该无情之属,是她们让我有了感情啊。”
“不是的,众生皆有情,你也不例外。”
…
…
周清的剑尖刺中婴儿的眉心。
婴儿没有闭眼,只是好奇地看着剑尖。
似乎,婴儿此刻想的是,死亡到底是什么。
纵然贵为道祖,太清也没经历过死亡啊。
真正的死亡。
祂既然抛开一切,抛下一切了。
死亡自然是最终的归宿。
那也是道之上的境界。
或者说是更高的“道”。
祂是如此的好奇!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对于太清而言,死亡早已没了恐怖。
关键在于,谁能让祂死亡呢?
周清这一剑到底没有刺下去,冰冷的剑尖,停留在婴儿的眉心,没有刺破婴儿娇嫩的皮肤。
轰!
周围的场景破碎。
周清缓缓收回无常剑,没有剑鞘,他就是剑鞘。
眼前是太清,与其一步之遥。
“杀了老聃,对你没有任何坏处,只有好处。所以……,为什么?”这位太清道祖再次开口。
“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有所知,有所不知,皆是一种乐趣。”
“既然抛下一切,还需要乐趣吗?”
“无情无趣,反倒不是放下。”
周清看着眼前的太清,好一会儿,继续开口:“原来你也不是太清。”
太清:“太清本来是一种称谓,一种描述,而非具体的人。我可以是太清,你也可以是太清,甚至连元始也可以是太清。”
周清悠然道:“我不刺出那一剑,只因为我是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