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成为乌利家的夫人,成为台面上举足轻重的人。
所以,你一直想要用足够的功劳来证明自己,达到足够的高度,让乌利诺夫正视你的存在,同意你和乌利马特结婚,而你认为杀死乌拉的最高长官,是唯一一件大到能让乌利诺夫不得不正视你的功劳,我说得对么?”贵妇人扭头,眼角弯弯地看着秋莎。
秋莎骇然不已。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清楚她的过去?
就连乌利马特都不知道他那些情妇是她动手除掉和赶走的,这个贵妇人却好像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跟她曾亲眼目睹过一样。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情报工作者,如果是,你就不会一二再再二三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一个情报工作者,想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要自己去挖线索,去查证,可你却想掠过这个过程,坐享其成的问一个根本就不愿意回答你,甚至是段数远高于你,哪怕说谎你们都无从知晓的人。”贵妇人的眼中倏地染上了一抹嘲讽之色。
秋莎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她。
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划过心头。
“你是哪个组织的情报人员?”秋莎脱口问道。
贵妇人瞟了秋莎一眼,眼里是根本不加掩饰的鄙夷,脚下猛地一踩,出租车嘎吱一下停了下来。
“我觉得我找错了人,你是一根朽木。”贵妇人冷漠道,“对我没用的人,不需要活着,活着也是在浪费资源浪费粮食甚至是浪费空气。”
听着贵妇人杀气腾腾的话语,秋莎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伸去,伸到一半又僵住了。
她忘记了,枪之前就掉在地上被那个话多却又力气很大极能打的出租车司机踢走了。
“怎么?还想杀我?”贵妇人突然地凑上前来,一手精准地扼住了秋莎咽喉处。
秋莎一张脸憋得青紫,无论她怎么用力呼吸,能呼吸的空气都越来越稀薄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并用两手拍打贵妇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那只手却如同铁钳子一样紧紧地锁在那里,越掐越紧。
秋莎眼前一黑,直接被掐晕过去。
贵妇人松开手,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仔仔细细地把手上擦了个遍,连手指缝里都没漏下。
擦完之后,她就把手绢盖到了秋莎脸上。
只有死了的人才需要盖上白布。
在贵妇人眼里,秋莎已经贴上了死人标签。
她看了看左右,突然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惋惜无比地道:“这附近都硬石谷地段,不适合杀人掩埋。”
她定定地看了秋莎好一会儿之后又把盖在她脸上的白手绢给揭了下来。
出租车继续开动,绕着北山前行。
两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育苗林场的后面。
出租车沿着茂密的树林转了小半圈儿,挤进了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熄了火,关了灯,停了下来。
贵妇人翻开置物架,拿出一只砖头大小的大哥大,打了个电话。
育苗林场的办公室里,电话铃铃地响起。
阿娇是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的,只绑了腰,手脚都是自由的。
电话响之前,她趴桌上已经睡着了,被电话铃声吵醒之后,她迷迷糊糊地就伸手直接接了电话。
“喂?”
”让眼镜听电话。“
”啊?眼镜?!“阿娇听到眼镜两个字,突然清醒了不少,眼镜根本不可能来听电话啊。
电话就突然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