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脱口说了这话之后就完全愣住了,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白白的两排小米牙也露了出来,显得有些呆萌呆萌的。
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看得见林益阳的手骨?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又记起那天她看到那老婆婆胸中卡着一口痰差点被痰卡闭过气去的事情。
如果这事出现一次可以说是幻觉,或者说是眼花了。
可是接二连三的出现,那就不能用这样的理由自欺欺人了。
阿笙想不明白,瞪着水样的眸子,眼里满是不解。
林益阳却早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到阿笙首次露出这么呆萌的表情,他又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也不解释,就那样贪婪地望着阿笙,像是在看一块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般,怎么看也看不够。
林益阳半点掩饰也没有的贪婪目光让阿笙十分困扰。
她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热,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下的皮肤有些发烫。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的感觉。
阿笙十分不习惯。
她慢慢地别开了头,不再看林益阳。
林益阳依旧一瞬不转地看着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上了一股暖意,像是春日的阳光,从他的心底散出,传遍全身,连毛孔都像被熨贴了一遍似的,服贴无比。
“嗯,我看你右手不太灵活,猜测你应该是脱臼了。”阿笙干巴巴地道。
林益阳好笑地看着她,哦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去拆穿她的谎话。
“嗯,你既然受了伤,还是应该是去医院看看,如果真脱臼了,就让骨科的医生给你接一下。那个,天真的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要是之前的阿笙,可不会跟林益阳说这么多废话,直接就会赶人。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的影响太大,阿笙清楚的记得,梦里当林益阳坐着的运兵车开过去时,她心里那种绝望和心如刀绞的感觉,梦是醒了,可是这感觉却残留在心里,她再也做不到对他冷脸冷心,甚至……还有一点点担心,有一瞬间甚至差点脱口问出你痛不痛的话来。
哪怕是他就这么坐着,默默看着她,她也无法忽视他的目光,他的一举一动,总是会影响到她,让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林益阳坐着不动。
阿笙有点恼了,掀开被子套上外套下了床就往外走。
林益阳终于有了动作,追了上来,越过阿笙,挡在门口。
“阿笙,你去哪儿?”
阿笙咬唇。
林益阳不肯走,她自己走林益阳又要追,还拦着门不让她出去,他凭什么这么做?
“让开啊,我要出去找秦琥!”天都快黑了,秦琥的车也应该修得差不多了吧,买车灯和保险杠的钱她还没付给他呢。
人家那么热心地帮她修车,她再怎么着也该请他吃顿晚饭。
“秦琥是谁?!”林益阳大声问阿笙。
“就是门外帮我修车的那个男人啊,长得挺英武的那个,怎么,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他么?”阿笙觉得有些奇怪,车就停在门口,要是秦琥在外头修车,林益阳来的时候不可能没见着他啊。
林益阳面色古怪,眸光闪了闪,像是突然记起般恍然道:“哦,是那个修车的啊,嗯,他修完车就走了。对了,阿笙,我跟你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后少跟这样的人来往!”
阿笙怒了,”我要跟什么样的人来往,用不着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