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何乐为的面皮也弄得七七八八,伸手找陈政年:“要把馅搓成小球。”
陈政年往他掌心放了一团豆泥,何乐为托到鼻子下嗅了嗅,“甜的,是红豆馅吗?”
“嗯。”
小瞎子忽然鬼鬼祟祟的,睫毛乖巧地下垂,表情却像要干坏事。
“现在能不能直接吃啊?”他低声问。
陈政年本来要说想吃就吃,但小猫实在可爱,心口被猫毛柔软细密地撩动着,每根毛发似乎都变成了小钩子,四面八方扯着心跳。
他眯了眼,指腹沾一层薄薄的红豆馅,命令那样:“张嘴。”
何乐为傻乎乎地照做,手指就从两瓣分开的唇中间伸进去,沾染了津l液。
无神的眼睛一下瞪大,带甜味的手指闲庭信步,依次滑过柔软的舌l尖、摸着牙齿,一点点往深l处走。
太深了,小猫发出“哼唧”声,涎l液不断从舌下溢出,从嘴角流到外头来。
何乐为想说话,想问干嘛呀,舌头却被人把在手上,结果自己被自己呛着,一股酸流涌上鼻头,眼眶也在生理性发红。
“咳咳!”
陈政年玩够了,终于肯放过他,指尖带着两条透明的银丝扯出来,无声看着何乐为咳嗽,看着何乐为自顾自顺气。
等到何乐为真喘好了气,下巴又被人捏住,这次伸进来的不是手指,而是软而有力的舌头。
直奔最l深l处,陈政年吻得很凶,何乐为感官一向灵敏,从对方急切的动作间,体会出某些说不清的欲l望。
火烧得太烈了,以至于殃及池鱼,何乐为也烧起来。
他像被架到炉子上烤的羔羊,陈政年是火,两个人纠缠在一块,怎么也分不开了。
陈政年把他抱起来,放到桌子上,何乐为“哎哟”一声,手往后一摸,叫道:“面团都坐扁了!”
裤子上沾了一大块,搓都搓不干净。
陈政年干脆脱掉,宽大的衣摆半遮半掩,窗户有缝,凉风吹进来,小瞎子冻得直发抖。
“给你捂捂。”陈政年说。
小瞎子哪懂这些,羞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爱听书么,没听过?”陈政年劲大,何乐为趴在他肩头呼哧呼哧喘气儿。
听见人这么说,有点炸毛:“我听的都是正经书!”
其实不正经的也听过,太隐晦了,当时没懂,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一些,能和现实对上。
完事了手脚都使不上力,软趴趴的,整个人压在陈政年身上。
“我好喜欢你啊。”何乐为拿鼻尖拱人,舒坦地像猫爪子开了花,踩进陈政年的肩膀。
陈政年喜欢听他不加修饰的剖白,那是小瞎子全心全意的爱。
“好了,带你去洗洗。”
何乐为抓住他,“那你呢?”掌心往下乱摸,摁上结实的腹肌,就被陈政年一把拦住。
握着手腕拉回来,“我不用。”
何乐为摇头:“我都感觉到了,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