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却有些波动,原本只要沾了枕头就能睡着,现在还要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个几圈,等听见外面开门声才能安然入睡。
两个人能交流的机会实在太少了,纵使知道陈政年累,何乐为也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他可是“X”啊,即使和想象有出入,依旧是夜里以声音伴何乐为睡梦的偶像。
配音上的问题和困难完全可以请教他!
“我这几天在社团学到了很多配音知识。”
陈政年先进厨房给自己倒杯水,灌了两口,才问:“学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唔……”何乐为仰着头,嘴唇颜色淡淡的,上下开合:“今天试着配了一段,但是阿霖说我还不够好。”
他变得有点沮丧,眼皮耷拉了一半。
陈政年却因为那声“阿霖”,黯淡眸光。
“还记得台词吗?念来听听。”
何乐为早有准备,摸着沙发和墙壁酷酷跑回房间,从背包里掏出一份盲文台本。
他回来,盘腿坐到沙发上,指尖在纸上一个个突起滑过去,边滑边读。
读完一段,陈政年那边没反应,何乐为就迷茫地扬着头。
嘴唇微开,隐约露出红润的小舌头,把手指伸进去会怎么样?陈政年就这样看着,莫名生出一股不合时宜的摧毁欲。
“很差劲吗?”何乐为泄气地垂下脑袋。
陈政年凝神,简言意骇:“飘了,气息不稳。”
“那要怎么办?有解决方法吗?”何乐为急急地坐直身体,与陈政年的距离顿时缩短,只稍稍偏头,鼻尖就能互相触碰。
陈政年没忍住把人按下,“有,你坐好。”
他说的方法是调整发声,发生部位由声带改为腹腔,何乐为自己试了几次,但没能成功,还是一头雾水。
“坐直,腿放下来。”陈政年忽然把掌心覆在他的腹部,一令一动:“呼气,吸气……”
“放松。”小腹在手下鼓起、又凹下去,温度升起来了,一时竟不知是陈政年的手掌更热,还是何乐为的肚子更热些。
呼吸有点乱了,像被人把住命门,却不能够暴露出慌乱,何乐为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专注于呼吸中。
然而,无法视物的弊端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其他感官放大到极限,他嗅着薄荷香,快要溺死在这气息里。
陈政年让他尝试在呼气的时候发出“嘶嘶”声,然后抓着他的手放到腹部一起感受,当起伏规律,就可以练习念词了。
“诶!好像真的好了很多!”何乐为惊奇道。
陈政年收回手,站起来,临走前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自己多练。”
何乐为一下顿住,陈、老大竟然摸他头了!
抱着某种神奇的激动一夜无眠,顶着两大黑眼圈去上班,谢泽霖见了都不忍心再压榨打击他。
“没事,你可以的,今天就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