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乐为第一次坐高铁,多少还是有点儿忐忑,谁知道进去高铁站,发现公共设施都很齐全,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
高铁站内单是针对盲人的服务就不少,盲道、盲文随地能踩到、摸到,甚至还可以预约重点旅客服务,上下车都有工作人员帮助。
这会儿小瞎子总要忍不住摸着盲文、停下来感叹,“世界可变得真好啊。”
等到站,落地打车,何乐为给陈政年发消息:“今天也是9点下班吗?”
他知道陈政年是个很忙的小总裁,每天晚上九点过后,才能跟他通电话。
陈政年回他:“今天可能很晚,别等我,下班回去早点休息。”
“啊?大概要几点?”何乐为已经迫不急待想要见到他了。
“大概10点后。”陈政年回答,又补了句:“今天这么黏人?”
何乐为不跟他聊了,怕陈政年察觉出什么来。
高铁站离陈家的公司大概半小时路,到地儿也才七点半,何乐为还没吃饭呢,就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餐厅,边吃边等。
等到十点,他就要给陈政年发定位,保准吓对方一大跳,小瞎子想象着,饭都香了。
可是好不容易熬到那会儿,饭店都要关门了,他给陈政年发了定位,对方竟然没有回。
“怎么回事儿啊?小陈总。”小瞎子默默抱怨。
陈政年公司底下是个巨大的广场,刮起风来,一阵阵的,又大又冷,他在寒风中等了十来分钟,实在扛不住了,最后还是给对方拨了电话。
忙音响了一会儿,接通的时候听见的却不是陈政年的声音,而是嘈杂的音乐色,还有很多人在叫唤,有男有女。
听起来玩得很嗨。
何乐为嘴唇都冻白了,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把听筒拉远,再往耳边靠近,还是没有变化。
“陈总,过来喝一杯呀。”有个男生娇滴滴地喊,嗓子像灌了十几斤蜜油,腻得发慌。
何乐为呼吸一滞,听筒里声音变得沙沙的,大概是因为对面机主正在移动,沙沙声过后响起一片男女的哄笑声。
很清晰。
忽然有股恶心劲儿从喉咙深处攀上来,何乐为身体打起了寒颤。他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跟三年前被骗到魏兴派对听见的大差不差。
他听不下去了,手机“啪”一下砸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小瞎子无措地蹲下身,他又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
“我今天给您准备了礼物,极品高货,保证干净听话,您指定喜欢。”魏兴说话的语气总是带着一种令人厌恶的不怀好意,长眼睛勾起来,心机和算计都清清楚楚写在里面。
陈政年忍着烦躁,摇摇手中的红酒杯,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是吗?”
魏兴顿时大喜:“就在楼上房间,等着伺候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