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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这样喜欢人的。”陈政年说。
何乐为立刻垫起脚想要捂他的嘴,结果拍在鼻子上,“你小点声。”
“手劲不小。”陈政年掐一下自己发酸发麻的鼻尖。
“对不起啦,你快走吧,别迟到了。”何乐为推他。
陈政年活像被赶出门的偷情郎。
开学后来的社员不多,除了新招进来的校外社会人员需要每天坐班,其余学生被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有意向毕业后从事配音工作的人,则跟社团签署实习协议,下了课需要到岗,有薪水发;另一些只把配音当爱好的学生,只有在社团组织活动的时候参与,其他时候不需要过来。
陈老大并没有跟社团签署协议,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社团里的地位,虽然大家都说陈政年不会留下来。
他课业太优秀了,据说家里还有公司要继承,做cv实在是暴珍天物,连他们的大老板都不赞成。
何乐为听见这些八卦的时候,还有点小失落,不过陈政年能走得更高更远,他是真心为他高兴的。
“想什么呢?该进去录音了。”谢泽霖拍拍他,“喊你好几声。”
想到谢泽霖毕业后会接手成为社团真正的老大,何乐为叹了口气,认命地摸进录音棚。
最近的任务越发困难了,这次要配的角色是一只猫人,时猫时人的,也就意味着他有时候要不顾羞耻地学几声猫叫。
谢泽霖说他还不够夹,何乐为嗓子都要冒烟了,却不知道对方在外面拿手机偷偷录了几段,发给某个大佬。
戏份差不多完了,中场出来休息,经过茶水间听到大家又聚在一块儿在聊天。
“出国?真的假的?”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听说他雅思早过了。”
“谁啊?”何乐为敲着盲杖进来,好奇问。
“害,没谁,我们瞎猜的。”他们回答。
何乐为还想再问多两句,谁知道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他掏出来,熟练地戴上耳机。
是陈政年发来的消息。
“有点想家里的猫。”
何乐为晃动盲杖,接过同事给装的温水,抿了一小口,语音回复:“家里哪来的猫?”
手机又是一震,收到一段短小的音频。
何乐为打开,熟悉的猫叫声直击耳膜,他脖子“蹭”一下就红了,手机没抓稳,险些掉下去。
动静惹得同事都关注了,“乐为,你脖子怎么啦,过敏了吗?”
何乐为抓着盲杖立刻捂住脖子,“没有没有,不痒。”就是烫得厉害。
正好,流氓陈政年又打电话过来,他直接给挂了。
不是因为那声猫叫,是某人说想他,心房流入的血液也不知道怎么的,像沸腾了、在冒泡泡。
何乐为匆匆给人发下一条语音:“要、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