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要将自己活活憋死,然后来气朕吗?”
萧弋无奈地道。
杨幺儿这才张嘴喘了口气,她想了想,艰难地从喉中挤出来一句话:“我不说。”
她伸出手去拽萧弋托在她腰间的手掌,她又抿了下唇,道:“我不同你说,不同你说话。”
这于她来说,大抵就是很了不得的发脾气了。
萧弋却将她扣得更紧,他俯下身凑近了她的面容,他的声音传递出一丝强硬的味道:“幺儿今日不同朕说清楚,便走不了了。”
杨幺儿眼底染上点点怒意。
萧弋便将她打横抱起来,这才抛下一句话,同那两名女子道:“出去。”
两名女子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出去了,还顺手将门紧紧关好了,方才赶紧迈着步子走远。
萧弋将杨幺儿抱进去,搁在了床榻上。
杨幺儿觉得自己气坏了。
她原本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可现下她就觉得,自己气坏了,气急了,气得要没法子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了。
她便只好大声又说:“我不同你说话!”
“可朕想同你说话。”
萧弋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杨幺儿眼底“啪”地掉下了两滴眼泪,然后很快就变成了一串的泪。
他抬手抚过了她的脸颊,擦过了她的脖颈,哑声道:“错的是那二人,是朕,你将自己气哭作什么?”
杨幺儿茫然又难受地想。
我怎么知道呀。
萧弋便只好又自个儿往下说:“你是朕的妻子,朕的皇后,又有什么话是你不能说的?你若要,那便留着,你若不要,那所有人都会为你驱走你不要的东西。你不说,朕怎会知晓你的心意是如何?”
杨幺儿抬头看了看他:“能说?”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哽咽的味道。
“能。”
杨幺儿咬了咬唇。
萧弋的话,同她天生形成的行为方式,有了冲突。
她便想了想,摇头,道:“不能。”
萧弋的手指收紧,他压着心头翻涌的心绪,低声问:“为何不能?”
“……会不喜欢。”
“谁会不喜欢?”
“皇上。”
她想了想,又道:“所有人。”
乖巧,不做声,坐在那里就是。
这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
“若因为这样,便不喜欢你的人,那可见他们从一开始,便喜欢你不够深。喜欢本当是恒固不变的。”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