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怪叫一声,后退了一小步,身上黄光隐隐流转,长戟一挥,数丈内的的土性元气都打着旋涡被长戟吸收了进去,狠狠地劈了向了流金长老的手掌。
戟掌相交,流金长老纹思不动,只是半个手掌被牛郎一击之下劈得粉碎,鲜血立刻如同自来水一般的飙射而出。
牛郎闷哼一声,一丝丝鲜血从他嘴边缓缓的流了出来,站在他身后的风伤似乎都听到了牛郎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惨叫,他的虎口更是被震得稀烂,可纵使如此,牛郎却是一步都不肯退却,生怕伤到了身后的风伤。
流金长老不可置信的看着鲜血狂喷的半边手掌,愣了半晌后,一股剧烈的疼痛突然惊醒了他,只听得他如同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流风长老一干人,包括在外围的无叶子等人,就连在一旁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的风伤都是惊得目瞪口呆。流金长老可是一脚踏进了羽化期的的绝顶高手,体修更是到达了铁身中品境界,灵器以下的法宝劈在他身上连个白印子都不会起,没想到竟然被牛郎一戟就劈碎了半边手掌。
耻辱!这是绝对的耻辱!三千年了,已经整整有三千年了,自从三千年前魔界无故侵袭风雨楼外,风雨楼至今还从来没有人受过伤。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堂一名风雨楼的执法堂长老竟然被一个仅仅是金丹中期境界的人给生生劈碎了手掌。
流风长老一干人眼睛立刻充血,个个全身真元鼓荡,庞大的杀意充斥了里许内的每一寸空间,狂暴的力量将四周的树木撕的粉碎。在如此庞大的气势压迫之下,他们所站立的地面生生地平地陷下去了数丈深。
“啊!你竟敢打伤本座法体,本座,本座要干掉你,给本座干掉他,干掉他!”流金长老伸出血淋淋的手掌,浑身哆嗦着指着牛郎疯狂的吼叫着。
牛郎兴奋的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声,一挥手中长戟,丝毫不惧的嚎叫着扑了过去。
从他的祖先身上流传下来的好战天性,这一刻终于彻底的爆发,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在他的内心身处,在他手中的长戟中,似乎有着一个霸道无比的声音在嘶吼着:“我的孩子,去吧!去吧!去战斗吧!击败你眼前的一切,不管他是什么。”
“受死吧!”
一只缠绕着蓝色火焰的手掌无声无息地从牛郎的眼前伸了出来,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燃烧了起来,一掌就轰在了他的前胸上,怒到了极点的流炎长老终于出手了。
“牛郎。”风伤绝望的尖叫道:“师兄不可!”
牛郎惨叫一声,全身立刻缠满了蓝色的火焰,前胸塌陷了进去,后背却是鼓出了一大块,依稀可见白惨惨的骨头从他的后背里刺了出来,被震出去一百多丈远,软塌塌的趴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气息。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古怪的肉香味,缠绕在牛郎身的蓝色火焰还在熊熊的燃烧。
第一卷 逃亡万里 第二十四章 装死?
“为什么?为什么?”风伤睁着血红的双眼,眼角突然炸裂,只闻得他厉喝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他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不为什么!他该死。”流金长老轻轻地舔了舔了刚刚催动密法生长出来的手掌,阴沉沉地道:“竟然敢打伤本座法体,他就该死,而且,如果师弟你胆敢拒捕的话!这也将是你的下场。”
“是吗?”风伤惨笑道:“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门中的意思呢?”
流金长老沉默不语,偏过头去,手一轻轻地一挥,周围数十名金丹期境界的道人朝风伤纷纷扑了过来,只余下了十来名元神期的弟子站在原地。空气中立刻呼啸之声大作,看这情形却是打定主意要活捉风伤了。
转眼之间,数十名道人就各自站定方位,一名看起来是领头人物的道人手一挥,喝道:“师叔,弟子们得罪了。”
各弟子都祭出了各色法宝,齐声喝道:“起五行大阵。”
话音一落,数十名弟子的真元立刻古怪地连在了一起,天空立刻阴暗了下来,庞大的力量波动压得风伤简直连腰都直不起来。
一股狂风平地卷起,狂风之中又有无数尺许长的金刀,合腰粗细的巨木,巨木之上还缠绕着丈许长的红色火焰,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百丈以内的空间,皆向风伤轰了过来。
风伤还没有反应过来,天空又压下了一层薄薄的水幕,笼罩了风伤头顶的天空。别看只是一层薄薄的水,却是被五行阵法吸周围的水性元气所凝聚的水精,每一滴都有万斤之力,却是直压得风伤的脊椎骨都喀喀做响起来。
而地上的土性元气却滚动不休,死死地缠住了风伤的双脚,叫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金刀巨木雷火朝他轰过来。
风伤闷哼一声,全身骨节一阵爆响,直起腰来,双脚稳稳站立,一拳就将袭到眼前的无数金刀雷火轰得粉碎,化成漫天的五行元气四下飞散。他的肉体已经到了木身颠峰境界,些许五行之力所化的金刀雷火也还伤不到他。
“蠢货,蠢货,不知道五行相生相克吗?你竟然使用蛮力破阵,老子的龙族密法白教给你了。”敖行怒骂了起来。
风伤刚准备回答敖行的话,略一失神,就被数道金刀雷火劈中了他的前胸,激起了一溜灿烂的火花,却是没有伤到风伤半分。可纵使如此,风伤也是痛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风伤心中焦急不已,他是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意被流风长老抓回去的。
身子一晃,闪过了数十道雷火的侵袭后,风伤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牛郎,心中愈发的愤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