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某栋公寓内。
一场炽热的激情戏随着女人攀上高峰的申吟而逐渐画上句点,身材壮硕结实的男子立即起身,对身下那具几近完美的女性同体明显没有太多的留恋。
永尾加杉从渐退的激情中逐渐清醒过来,杏眼微眯,迷恋的看着正在穿衬衫的冷英魁,修长的手指含着无限情意,在他有力的腰间来回轻触。
冷英魁不为所动,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次例行性的宣泄,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他扣好衬衫的钮扣之后,伸手将床下的长裤拉起来穿上,穿到膝盖时,一只青葱玉手轻轻地横过来阻止他的动作。
“什么时候再来?”永尾加杉慵懒的、魅惑人心的声音足以令每个男人疯狂。
这每个男人里显然不包括冷英魁。
他将阻挡的手拨开,站起来将裤子穿好系上皮带。
“不会再来了。”冷歛的口气中有不容置疑的决定。
“什么?”这下子永尾加杉完全清醒了,她坐起身,向来冷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冷英魁看了一眼她半裸的身体以及那张冷艳中透着精明的脸庞,淡淡地开口,算是解释吧!
“明天,我会到台湾把希思接过来。”
希思?安希思吗?她很快想起了这个名字,一个她几乎已经遗忘的名字。
“你要去台湾接她?你……你决定了吗?是不是、是不是太早了些?她才十九岁……”纵使早就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也明白冷英魁决定的事向来不可能改变,她还是愚蠢的问了,声音中有着难掩的惊慌。
冷英魁再度看了她一眼,明白那惊慌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永尾加杉是他三年前聘请的私人秘书,公事上,她的冷静干练帮了他不少忙;到了床上,她一样表现得可圈可点。就是因为如此,三年来他才会以她为固定床伴,停止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问题的习惯。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给了永尾加杉不必要的错觉,她一直以为自己或许可以拴住冷英魁的心,让他舍弃台湾的小未婚妻。
但是她错了,没有人可以取代安希思,她将是他的妻子,这是早在他十九岁那年就确定的事。
“我决定好的事向来不会更改,这点你比我更清楚。”他拿起桌边的领带,熟练地打着结。“而且,我将在她二十岁的生日当天迎娶她。”
因为她是永尾加杉——他得力的秘书,所以他才告诉她这个尚无人知道的决定。
“到时还得麻烦你。”
这句话几乎将永尾加杉打入绝望的地狱深处,她瘫坐在床上,感到浑身无力。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事实证明,她跟以往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她们都同样无法留住这颗冷傲又深情的心。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向来视女人为发泄工具的冷英魁如此着迷?她无法理解。
“十九岁,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永尾加杉喃喃低语,劝自己要冷静下来,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不觉得……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你的妻子吗?”冷家的事业如此庞大,全靠冷英魁一人指挥运作,她以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替他分劳解忧的人,所以她才会认为自己有可能取代那个无知的十九岁小女孩。
“你错了,我需要的绝对不是能在事业上帮助我的人,我需要的是一个妻子,一个我愿意呵护、疼惜、一辈子捧在掌中怜爱的妻子。她不需要知道我事业上的任何事情,她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在我累了一天回家时,对我绽放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就够了,我要的是这样的妻子。”
冷英魁在说这些话时,眼里闪烁的温柔光芒让永尾加杉觉得刺眼,也嫉妒不已,只有在提到安希思时,他才会暂时退去一身的冷漠,变得温柔。
她站起身来,急切地来到他身边,抬起脸深情地望着他。
“若是这样的话,我可以……”
“你不可以。”冷英魁打断她,眼底的温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寒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她焦急地问,一双手已经无法控制地抓住他的双臂。
冷英魁看了眼永尾加杉那失去冷静的模样,自负又沉静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
永尾加杉见状立即松开手,她知道这种举动激怒他了,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过问,甚至干涉他的决定,那会引来他可怕的怒火。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聪明地知道若要维持起码的主从关系就要立刻恢复原来的模样——他需要时,她给;他不需要时,则无声地守在他身后。
只是这样的情况,将随着一个十九岁女孩的到来宣告结束,而那个女孩将幸运地拥有冷英魁专一且深如大海的爱。
“我们以后……”她傻傻地开口问。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希望能有一丝机会。
“只是董事长跟秘书间的关系,就这样。”安希思是他的最爱,他将全心全意地去爱她。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永尾加杉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