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善待!这
是他心中闪过的唯一念头,不由得凝重无比地看了珠儿几眼。李
友德老汉也明白了李图的用意,不禁深深一叹,眼中更加敬佩,道:“李大人,费心了!”
董昌和珠儿,都是受宠若惊。随
即,李图又和几人寒暄了一番。
“李图大人,你什么时候离开?乡亲们说了,无论如何,也要为你送别!”临
走前,李友德关心地开口。
如果没得到消息,回去乡亲们得把他骂死。
李图一笑,道:“十日之后,李图启程,到时候,欢迎诸位前来与李图告别。”闻
言,李惭恩等都是疑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得了准信,李友德等都露出了笑,道:“李大人,到时候,咱们安乐城的乡亲,一个都不会少!”
说完后,他们离去了。
珠儿边走,又回头看了看,咬了咬下唇,还是没有说什么,离去了。“
大人十日后走?”魏
国迦开口,道:“那后天,弟子设宴……”李
图挥挥手,道:“不必,明日清晨,李某从北门离开。”闻
言,魏国迦一呆,道:“那大人方才为何说十日之后?”李
图随即一叹,道:“能与他们告别,固然是好,然而,劳民伤财,空留感伤,非我所愿。”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不曾说。
龙椅上的那位,可以纵容他做任何骄纵嚣张的行为,甚至金銮殿上剑指百官,皇帝都视若无睹。
但皇帝不会允许他拉朋结友,更不会允许他得民心。若
是到时候,满城百姓送别这样的景象真的发生了,恐怕李图走不出京城,就会被虎营五百卫士射成筛子。
伴君,如伴虎。有多受看重,就有多受牵制。“
弟子明白了。”魏
国迦深深点头。
当日,还有不少官员上门拜访。一
一应酬之后,已经是深夜。李
图在书房里,写着什么,云熙立在他身边,纤纤玉手帮他研墨。墨研了一遍又一遍,墨锤与砚台的细碎摩擦声,宛如一种如泣如诉的语言,入人心扉。写
了几笔,李图抬头,忽然道:“别伤感,又不是生离死别。”
云熙沉默了许久,道:“那地方太苦。”李
图不禁笑了笑,道:“忘了,我从哪儿来的?君起县。那也是一个穷县,苦就苦一点,不怕。”
“我想让小玉陪你去。她挺会照顾人的。”云
熙低着头,声音有点低沉。
“她走了,谁照顾你?”李图笑了。“
我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