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我……放过我……!”
谢康被抽得抽搐起来,脸色扭曲。朱
八还在疯狂地抽着,周围的家丁脸色都看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草垛上,张氏不可置信,像是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了一般。李
图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李惭恩两人,却是露出一抹微笑,道:
“你们两人,一个是行走四方的游侠,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匪首,此刻却这般傻站着让人毒打,要是传出去,你们不怕丢脸,我还怕呢。”闻
言,李惭恩却是傻笑了一下,他摸了摸身上的血,道:“大人你放心,都是皮肉伤。”
盛长平看着李图,眼中似乎也有千言万语,情绪复杂,沉默了一下,但还是道:“李图大人,租约也是一种法,也是一种规则,你,为何不守?”他
在质疑!是
李图在罗浮剑宗,掷地有声地说出要护法。
甚至,为此他承受了三张罗浮神掌,身受重伤。为
何,现在自己要打破这个诺言?李
图却是摇摇头,一叹道:“这世上的一切规则,除了自然的、客观存在的,其他的一切规则,都只是用来统治的工具而已。”“
制定规则的,永远是人。”
“规则永远只是统治阶级的意志体现。”
“今日本朝颁布的律令,还算面墙公正,我等还可一用。那如果有朝一日,颁布的律令说穷人一辈子只能给权贵当奴隶呢?这样的律令,还值得你我去维护吗?”“
在村里,制定村约的并不是普通村民;在本朝,制定律令的也并非天下之民。”“
单纯的知道尊重律令、规则,那不过是木偶而已。人,当需要分辨什么才是公正的规则。”
“租约,全无公正性可言,不过是财主们用来束缚无知小民的名目罢了,规则?就算是规则,也一定是邪恶的规则!”李
图缓缓开口,李惭恩和盛长平,却是极为震惊。李
图的这几句话,如果传出去,必然会引起天下震动!
甚至,给他摁上一个大逆不道的名头都不为过。
谁敢这样赤裸裸地说出这些?
他们当然不知道,在李图所处21世纪的教科书上,就已经将法律的定义写得明明白白:法律是********。只
是这句话,有太多太多的人忽视了,从来不会去看,甚至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在意了也只会问:教科书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话?那明明是最公正的东西!
而李惭恩等这些“古人”,当然永远也不可能听到那样石破天惊的话语。
“大人,盛长平明白了!”
盛长平的眼中,散发着钦仰的光芒,忽然跪了下去,道:“大人,能否容我跟随在您身边?回到江南府,长平愿意受死!只求再次之前,能跟随您!”
他诚恳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