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像极了昔年的皇上,而且,这位北澈刚刚进宫的时候,奴才就看出来了,他的气质,像极了皇贵妃出走以前的皇上,那样温和的,包容的,却又是胸怀天下的,有城府却不说破,只是这些年来,皇上变了许多,所以,昔日的那个人是再也找不到了,不过,奴才还是怀念昔日的那个皇上啊,每日都觉得心情好得很,如今,皇上好像在什么地方变了些样子,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奴才又说不出来!”郑唯唯唯诺诺地说道。
有一股冲动在景年的心里,其实,北澈和他有些像,在他第一次见北澈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只是那个念头早已经一闪而过,如今,他和北澈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所以,那个想法再未在他的脑子里闪现。
宁夏对北澈的心情一直不同,难道是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么?她也曾经和自己说过,如今的是皇上变了的,她还是怀念昔日的那个皇上,温润如玉,学富五车,那时候他在白马书院常常笑的,而宁夏那时候也是有着灿然的笑容,原本,这么多年来,她怀念的白马书院的那个他么?她不喜欢皇宫,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陪他在宫里待了这许多年。
原来,他竟然变了这么多么?他看着北澈,他一直很认真地站在那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确实和当年的他好像,当年,他的确是这样一个人啊,心内冷清,无欲无求,不似今日这般,灭了花南国,又灭了西辽。
那股冲动让他的喉头好难受,他对着郑唯说了一句,“朕先走了!”
“皇上,皇上,你还未撑伞呢!”郑唯说道。
皇上却早已走远了,他的脚步很快,郑唯不知道他要去向哪里。
原来,这些年,宁夏对自己的感情始终都没有变,变得只是他而已。
他去了衷宁殿。
宁夏正在衷宁殿里教沁儿读书,看到皇上这样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有些惊讶,皇上已经许久不曾进衷宁殿了,看到他进来的那一刻,宁夏的心陡然跳动了起来,纵然在一起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是会砰然心动,还是会热烈心跳。
景年拉起了宁夏的手,“走,宁夏陪为夫去一个地方!”
宁夏不解,有些狐疑,只是在叫着,“皇上,皇上----”而且,他已经许久不说“为夫”了,这次究竟是为何呢?
可是皇上始终不松手,她便对着颖儿说道,“照看好沁儿!”
景年拉着宁夏上了一辆马车!
景年和宁夏坐在马车里,宁夏始终都不知道皇上打得什么算盘。
“皇-----”宁夏刚要开口,却被景年拉过去,狠命地吻了起来,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股燥。热和躁。动在宁夏的心头涌动,皇上这是要干什么?为何突然原谅她了呢?
如上次去西辽国那般,景年还是把她的双腿叉开放在自己的身边,他吻起宁夏来那样用力,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去了!
接着,他的双眼有些朦胧地看着宁夏,“为夫对不起!”
“皇上,你什么意思啊?”宁夏今日不曾施脂粉,因此脸上很素净,显得她年纪很小,什么都还不懂的样子,一脸天真。
景年笑笑,“我带你去白马书院好不好?”
“真的么?”宁夏说道,脸上的喜悦可见一斑,白马书院,她想念好久好久了啊。
“为夫几时骗过你?”景年说道。
宁夏有些问题想问的,她想知道为何景年突然就不生她的气了,而且突然间对她这样好了,还要带她去白马书院,既然皇上不说,所以,她还是不问了吧,静静地伏在景年的怀里,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随着景年去了白马书院。
到了山脚下,马车已经上不去了,所以景年拉着宁夏的手上山,宁夏的肚子大了,走得很慢,虽然天现在还下着下雨,不过,不过她的额上还是渗出了汗。
“宁夏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再回来白马书院?”景年问道。
宁夏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在西辽国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来过这白马书院,不过绝对没有想过和先生一起来。
刚刚进入了白马书院,便有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传入了宁夏的耳畔,莫名地想到那日,老夫子离开,大家在背《师说》的那一幕,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生命中会多一个他。
那棵桃花树,在雨中更加挺拔,也更加光亮,可是,终究桃花是谢了的,宁夏看到皇上就站在那棵树下,竟然忍不住笑了,原来,这么长久以来,她心里惦念的,也不过是那时候的先生!
宁夏对着景年笑了笑,似乎此前所有的误会都烟消云散,现在,她是几年前的那个宁夏,而先生,还是昔日的先生,不再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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