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拾好了东西,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做早餐。还要继续上路。
昨天那条路,已经是走不通了。这场看起来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歇的大雨,带着山坡上的泥土和断木、石块滚滚而来,淹没那条幽静而苍白地公路。好奇怪,公路明明是青黑色的,给我的感觉却是苍白,就像一张忧伤地,带着一点疲倦和病态的女子的面孔。她的眼睛空洞而飘渺的看着我,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却又难以开口。
我的心有种不可抑止的不安。从这一趟旅途的最开始就有。
肖一言不地坐在我旁边。她还是不敢怎么看我。有时候偷偷看我一眼。现我偏头看她地时候。又赶紧别过头去了。
我忍不住问她:“是不是一直在后悔啊?”
肖哼了一声。说:“是有点。不过。也有心理准备。我早就知道你不那样最终都不会死心地。”
我说:“其实也不一定。你要是对我严厉一点。坚决一点。你知道我这个人其实不算很有勇气和霸气一定要做什么地。”
肖有点生气地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说:“你说这话地意思。是想推卸自己地责任吗?你是不是想说。其实是我一直在勾引你地?然后。遇到什么事地时候。你可以拍拍**。厚颜无耻地说。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你根本不需要负什么责任地?”
肖地这一巴掌打得并不是很重。而我也只有苦笑了一下。说:“当然不是。就算我这个人再怎么挫怎么猥琐。可是为了你。我也是不惜拼出性命地。”我本来还想说。其实在这之前。我不也是这么做地吗?当我回到家。现肖失踪了地时候。我不就是这么做地吗?那时候。我甚至根本没有去想要她如何回报地事情呢。
肖笑了一下,突然又变得忧心忡忡的说:“我突然很担心,要是以后我生的孩子长得像你,性格也像你,那他可怎么活啊?”
孩子?这个问题太遥远了一点。但是我看她这么担心,突然也有点担心起来,问:“小,那个,昨天我们,那样了,会不会有孩子呀?”
肖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得倒美呢——不会,我安全期。”
哦,我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不完全理解安全期地意思。这不怪我,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谈过恋爱,对于女性地生理期,我肯定不会那么清楚的。那么?那几次和小倩呢?我很快又自我放松地想,她可能也是。
我们绕了很远的一段路。是根据车载的电子地图标注的路,我猜想那是卫星自动测绘的路径。其实那不是路,而是一条或许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干涸状态的河床。现在,因为下雨,河床上已经积满了水。水很浑浊,根本看不出深浅。调头返回和冒险前进,我选择了后者。这是我又一次为肖违背我的信条。
幸运的是,水不深,而雪冰魂的军用越野本来就是为了应付这些地形地况而设计的。可以想象,如果是在战时,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她可以带一支小分队从河床里绕过去,突然出现在敌人的后方。
绕路花了我们大半天的时间。直到下午,我们才到达昨天晚上就应该到达的那个小县城。我们找到一家餐馆吃了饭。经过商量,我们放弃了在县城里休息一晚的打算,吃完饭之后就直奔我的家乡。顺利的话,我们能够在明早上到达,然后再回我家休整一下,继续往那个未知的远方前进。
肖对那个地方知道得并不比我多。她是那种为了一点很不确定的疑惑就可能去冒险的人。除非突然间大彻大悟,我倒不担心她会突然的转变性格,变成一个很现实很生活的女人。呵呵,她现在已经是女人了,是我的女人。
这让我在接下来的路上一直笑着。终于她忍不住说:“你傻了呀,一直笑什么呢?”
我说:“可惜,今晚上我们不能休息了,不然我们该温习一下功课的。”
肖红了脸,呸了一声说:“就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些精虫,臭流氓。”
开夜车是很容易疲劳的。而且过了这个县之后,路况就开始变得很糟糕。我必须全神贯注,但是太过机械的动作又会导致意识空白。肖也现了这个情况,不时的给我点上一支烟,时不时的也会和我说句话什么的。每次她为我点烟的时候都会被烟呛到,而每次我听到她咳嗽的声音都很会心痛的叫她不要给我点了。可她依然如故。肖也有驾照,也会开车。但是在这样的路况上,她根本就不敢接过方向盘。
还好我现在没别的本事,体力还行。一直开到后半夜,尽管我已经很疲倦了,但是猛一拍脑袋,还是能撑下去。路上很少会车,很少。也很少车。这让我觉得,我的家乡和外界的联系越的少了。不会真的像我老爹担心的那样,渐渐被人遗忘,在时光里消失吧。这个地方取名为荏苒,和我现在所在的城市光阴市倒有些遥相呼应。
我为此试图去做一些关于命运的联想。但是我终究不是诗人,肖睡着了。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和衬衣领口里的雪白肌肤,比思考命运和轮回更对我的胃口一些。我甚至悄悄的解开了她的一粒扣子,时不时的瞥上一眼衣服里那若隐若现的浑圆。
这条路,要是一直这样走下去,会不会更好呢?就这样没有尽头,没有终点的走下去。就让我们沿着一条未知的路流浪好了。只要有她在我身边,流浪也没有什么不好。
在路上遇不到别的车和人是很寂寞的。好像我们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但是,当我突然遇到了一辆侧翻在路中间的箱式小货车的时候,我觉得寂寞一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雨依然在下,时间,接近清晨。
这一章肯定是比较清淡的,也比较抒情。我想古裂一定还沉醉在那美妙的余波之中,不着急,故事的情节不会因此放松下去的。
………【第一二八章 直觉很准,运气很糟】………
天已经快亮了,如果不是这辆侧翻在路中间的箱式小货车的话,最多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能回到我的家乡了。我会让我老爹煮两碗面,加上他最拿手的辣鸡肉丁,把面汤做得红通通香喷喷的。上次肖在我家最爱吃的就是这种辣鸡面,尽管她会被辣得眼泪直流。
我关了车灯,把车退出了一段距离,然后静静的观察了一下。不是我这个人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但是凭我的直觉,这辆车相当的来路不明。而我的直觉只要涉及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从来都很灵验。
这时候肖醒了过来,她显然没有现自己有一粒扣子被我悄悄的解开了,出了一声很甜蜜的哼声,然后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等到现我的眼睛极其猥琐的盯在她衣领以下的部位的时候,才猛然惊觉。
“臭流氓!”肖喊了一声,抓起面前的一包纸巾朝我扔了过来。而我的回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按在了她的胸上。肖吃惊的看着我,有种简直不能相信的神情,然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又有些红了,无可奈何的任由我的手在上面轻轻的摩挲。
我这个时候其实并不是想调戏她,也许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把手往上移,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脸庞上,说:“听着,你留在车里不要乱动,门窗关好,除了我,谁来也不要开门。要是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赶紧掉头开走。不用管我。”这辆车玻璃是防弹的,车身有轻装甲,车底还有防雷装甲,她留在车里面,基本上是可以保证安全的。必要的话,她还可以开车离开。她的驾驶技术虽然很烂。但是小心一点,她能回去。
唉,这还是我吗?遇到什么情况,掉头走了就是最好的,我为什么还想着要去查看一下呢?好奇心害死猫啊。我一直在想什么是装逼的问题。我认为,自己明明没有那个本事。或者自己明明不想做的事情,为了死绷面子装作自己好像郑少秋那样的大侠一样,那就叫装逼。至于自己明明可以做,也应该去做,但是怕麻烦,怕引火烧身而装作很衰很挫地想绕开,那肯定不能叫装逼。这是